就憑自己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彥卿驚詫地抬頭看這人,實在沒法從他這一臉淡然裏判斷出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碰就不碰……到時候真搞出什麼要命的事兒你可別找到我頭上來!”

“你還能幹出比今晚更要命的事兒嗎?”

彥卿從這聽來像是嗆她話裏聞到了點兒玄機的味道,“我們……這是真要去見他們將軍啊?”

“嗯。”

“你要見他們將軍幹嘛?”

“還沒想。”

“還沒想?”彥卿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你現編的?!”

“嗯。”

“沒人知道你要去敵軍軍營?”

“嗯。”

“敵軍將軍也不知道?”

“嗯。”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算是戰俘了?”

“嗯。”

聽這這人一連串的“嗯”,看著這人淡定得像遊山玩水一樣的神情,彥卿差點兒背過去。

尼瑪,這人是多能演!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這句話沒壓住,音調音量都略高,那四個人都聽到了。

“你們老實點兒,敢玩花樣老子不管你們是誰立馬讓你們腦袋搬家!”

總有那麼些沒眼色的會往槍口上撞,“搬!搬不動老娘幫你搬!”

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噎得一愣,齊齊看向這一秒鍾貴婦變潑婦的女人。

彥卿被盯得心裏一毛。

擦,沒事兒招惹他們幹嘛……

剛想要怎麼圓圓場,身邊這男人就代勞了,“別緊張,她病發的症狀而已。”

“……”

☆、我犯錯了

不走還不知道,兩軍營地居然離得這麼近,這樣不快不慢地走過去居然沒用一個鍾頭也就到了。

難道這仗不知不覺已經打到兩軍大本營都要麵對麵的地步了?

兩個士兵進大帳通報,外麵一群士兵圍著這倆人,美其名曰怕這倆人在軍營裏造次,實際目的看他們落在彥卿身上的眼神就一目了然了。

彥卿這會兒完全沒心情去管這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目光又不是激光,反正不能把她燒出個窟窿來,不疼不癢的就讓他們看去吧。倒是身邊這個男人,走了這些路之後臉色差得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彥卿覺得打從向敵軍營地走開始,南宮信就不大對勁。

好像一路上淡淡定定地把什麼都盤算好了,但又好像心裏裝著什麼格外沉重的事兒,一直把眉頭鎖得緊緊的。

雖然是在敵軍營地裏,扶著他手臂,彥卿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你還好吧?”

南宮信答是答了,但答非所問,“現在開始,不許說話。”§思§兔§網§

聲音很輕,但強硬得像高三老師布置作業一樣,沒有一點兒商量的意思。

他明顯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彥卿也沒敢再往下問。

這裏再平靜也是戰場,他再醬油也是個帶兵的,這種隨時都會要命的時候聽內行人的話才是王道。

走到這營地用了不到一個鍾頭,而這大帳裏的將軍卻讓他們在外麵站了將近兩個鍾頭。

在侵膚入骨的冷風裏站了兩個鍾頭,彥卿的耐性被磨到了極限,身邊這個人雖然一言不發,但也能感覺到他早已經是在苦撐著了。可每當彥卿忍不住想搞出點兒什麼動靜提醒提醒帳裏的人外麵還有活口的時候,南宮信都會有聲或無聲地提醒她,不許說話。

在彥卿爆發的邊緣,進帳去通報的小兵終於走了出來,對兩人粗聲粗氣地道,“你倆,將軍讓你們進去了。”通傳完了還不忘補了一句,“進去有話快說,我們將軍沒那麼多閑工夫搭理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