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詫異地看著這靠在自己身上連氣都喘不勻的人,“你故意的?”
南宮信沒回答她這句,卻道,“下回聲音小點兒……我這樣子……應該做不出太大動靜……”
你還敢提這茬……
“你胡扯毛啊!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那是在幹嘛嗎?!”
“你是想跟他們說……你那動靜,是被隻狼搞出來的……”
“……”
看著白絹上那紮眼的血跡,看著這喘熄不勻的人,彥卿隻能把這火氣暫時記賬了。
事實證明,那女人的直覺也尼瑪不靠譜啊!
☆、反正我看不見
整個軍營裏就彥卿和綺兒兩個女人,考慮到那小色狼某方麵要了親命的生活習性,彥卿毫不猶豫地選擇優先來管這個基本沒有實質威脅性的大的,把那狼崽子丟給了江北看著。
本來倒是完全可以讓綺兒來管他,但想著自己之前誤會他裝病,雖然沒造成任何不良影響,但三觀正常的道德標準還沒忘幹淨,心裏多少是會有點兒歉疚的,於是在南宮信第三次拒絕綺兒端來的飯時,彥卿終於忍不住又奔去廚房了。
回來的時候,手裏捧著個湯盅。
南宮信剛要吃藥,彥卿把藥碗奪了下來。
南宮信不知道這人又搞的哪一出,蹙起眉來,“你幹什麼?”
“是藥三分毒,聽說過沒?”
南宮信露出一絲錯愕,眉心緊了一緊,“你想說什麼?”
這地方不會連這個名句都沒有吧……
“我看你天天吃周謹的藥也沒起什麼作用,給你換個大夫。”
看著南宮信略帶不解的神情,彥卿把藥碗放回桌上,打開湯盅,盛出一碗放到南宮信麵前。
一抹甜香彌漫開來,南宮信微微蹙眉,“梨子?”
“冰糖銀耳雪梨湯,潤肺止咳的,正對你的症,比那些湯藥好喝得多,還沒任何副作用。”說完不忘表揚下自己,“我比周謹聰明多了吧?”
“這能當藥用?”
“不怨你才疏學淺,”彥卿把湯匙遞到南宮信手裏,“作為智慧比你高一個級別的種群的一員,在科學方麵你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我比較劃算。”
剛沉浸在現代科技的優越感中,就聽那人略帶疑惑還一本正經地來了一句,“你……不是人?”
尼瑪,這重點抓的……
“我不是人是鬼啊?”
“你是鬼?”
“你是鬼!”
“我不是。”
“我也不是!”
“那你是什麼?”
“……”
聽著彥卿徘徊在暴走邊緣的呼吸聲,南宮信淡淡然地拿起湯匙,氣定神閑地吃起那碗冰糖銀耳雪梨湯。
歉疚?這人欠抽吧!
正腦補著等這人身體好了要怎麼一塊兒算總賬才劃算,就看這人喝完那碗湯之後又重新端起了那碗藥,像電視劇裏山賊頭子喝酒似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人喝藥……怎麼搞得跟要上刑場似的?
沒等彥卿發表任何意見,門外侍衛傳報,路連塵求見。
“回避,對吧?”不等南宮信開口,彥卿很有自知之明收拾桌子準備走人。
東西都收到托盤裏放好了,就聽那人說了一聲,“不必了。”
“別介,可別讓我聽見啥不該聽的,我可不想跟著你一塊漲價。”
那人咳了兩聲,彥卿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倒不必擔心……這些年你一直很便宜。”
“南宮信……”
“你聽好。”在彥卿暴走之前,南宮信站起身來,向她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很快地說了一句話,“不想死就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