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寶石類的東西曾經作為一個大課題被她泛泛地研究過,彥卿雖然記性一般,但對於上過實驗台的東西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東西是翡翠不假,但完全沒老板吹的那麼極品,不是那種綠得要滴出水來的老坑玻璃種,最多隻能算是冰種翡翠裏的上品而已。雖然彥卿一直覺得那種綠得滴水的翡翠戴在身上很俗豔,還不如冰種好看,但價值這種東西可不是好不好看說了算的。

彥卿又看了眼托盤裏的其他物件,都是些玉石類的東西,打眼看過去全是中上水平。

奸商這種玩意兒還真是從古至今生生不息啊。

向江北看了一眼,這一向死忠的小子並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看來這主仆倆都不是圈裏人啊。

南宮信似乎打開始就沒把她的出現當回事,但彥卿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買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用?”

南宮信抬手把那塊翡翠遞給江北,江北接過之後還真當極品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回托盤裏。

像是想了一陣要不要告訴彥卿,南宮信到底還是說出了兩個概念很寬泛的字,“送人。”

“男人女人?”這才是重點。

“女人。”雖然看出來他不想說,但到底還是挺實誠。

女人就女人吧,不想說就不想說吧,她現在可沒有前些日子吃飛醋的閑心了。

“要我給你點兒意見嗎?”

珠寶鑒定這種活兒就是拿到實驗室放到顯微鏡下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更別說他隻靠聽覺觸覺嗅覺判斷了。

問這一句是看在上次為她當街解圍的份上,彥卿問出口之前就想好了,他要說不,自己絕對不去上趕著。

“不用了。”南宮信從椅中慢慢站了起來,雲淡風輕地說,“你就直接替我選樣東西,記在王府賬上吧。”

說罷,也不等彥卿表示同不同意,帶著江北就走了。

彥卿哭笑不得,他還真不客氣啊!

“娘娘,”南宮信一走,老板馬上湊到了她跟前,又擺出了剛才向南宮信推銷時的那副嘴臉,“您是小店的老主顧了,您一向識貨,您看這極品老坑玻璃種……”

好麼,敢情那女人在這兒也屬於被宰的冤大頭啊。

彥卿淡淡地截斷老板的話,“是挺極品的。”

不過不是翡翠,是賣翡翠的人。

彥卿伸手撥弄了兩下擺在盤裏的那些被抬足了身價的二等貨色,“這塊翡翠你準備出價多少?”

“娘娘真是識貨!娘娘知道小人向來不出虛價,一萬五千兩,您看如何?”

彥卿在心裏默默冷笑,這奸商的職業道德還真是高啊,一萬五人民幣買這塊東西都嫌冤枉,他居然敢要一萬五千兩銀子。

碰到這樣的奸商,要是擱在原來,彥卿最多就是扭頭走人,但現在看著自己的形象在這老板眼裏已經是冤大頭的代名詞了,不討伐一下她實在是不爽。

彥卿故作漫不經心地說,“一萬五千兩,不算小數了。”

老板馬上接話,“一萬五千兩確實不少,但一分錢一分貨,娘娘慧眼,肯定是能看得出來的。”

“王府倒是不差這一點兒半點兒的銀子,”彥卿走去坐到剛才南宮信坐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知道王府的銀子都是哪兒來的嗎?”

老板被問的一愣,不知道彥卿怎麼冒出這麼一句,也不好貿然答話,就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請娘娘賜教。”

彥卿看著老板,字句清晰地說,“王府是吃俸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