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 / 3)

這哪裏是吻,分明是單純的噬咬。

不知咬破了誰的唇,腥甜的氣息在彼此的口氣散開,上官朗悅卻固執地不肯鬆手,好像要藉著這個吻,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傳遞給對方,然而,對方顯然並不領情。

在窒息前迫不得已鬆開,她才發現皇天曜的麵色如常,彷彿剛才那樣激烈的,幾乎是殘忍廝殺,想把對方拆吞入腹的吻中,隻是她一個人的戲碼。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冰冷得能把人弄傷:「真是難為你了,每次還要裝出一副愛本王愛得要死的模樣,現在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王不怪你,你不用再愧疚了,也沒必要委曲求全地來討好我。」

想要說話,可喉嚨那麼地不爭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隻能泫然欲泣地站在他麵前,瘋狂地搖頭。

皇天曜看得心煩意亂,更是對自己沒轍,想不到自己看著她的眼淚,心還是會疼,甚至會生出「隻要她不哭,其他就隨她好了」這樣的想法。

說實話,他為人雖然溫柔,但一般都對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有禮,卻疏遠。

上官朗悅是第一個走進他心裏的人,卻也把他傷得徹徹底底。

這麼一想,心裏便生出了一股怨氣,他伸手一揮,想把這個礙眼的家夥趕到一邊去,而上官朗悅也固執得很,愣是不肯動彈。

皇天曜抓緊她的衣角,那衣裳本來就是鬆鬆垮垮地係在身後,一用力,衣裳就輕易地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底下雪白嬌嫩的身體。

這可是冬天,即使在浴室,因為有溫泉的熱氣,裸身站在空氣裏,還是讓上官朗悅倒抽了一口氣,然而,她還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身體雪白,然而從頸窩一直到小腿,竟然都遍布著許多傷痕,在金色的陽光下,一切都無法遁形。

「為什麼會這樣?」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軟,皇天曜抬起頭,心疼地問。

「是不是非常醜陋?」大概又再次受了刺激,上官朗悅竟發現自己終於又能說話了。

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把落在地上的衣裳撿了起來,重新穿到身上,在低頭的瞬間,在男人沒有注意的角落裏,一滴清澈的眼默默地掉在了地上,很快濺開,消失不見。

一直隱藏的醜陋身體還是被發現了,大概是樂極生悲,昨晚兩人在溫泉歡愛的場麵猶在眼前,身體的酸痛也無法造假,然而一轉頭,她極力想要掩藏的兩件事卻都被揭露了出來。

隻能怪自己太沉迷歡樂,太疏忽了,她早該有自知之明,幸福什麼的,怎麼可能屬於她的。

見上官朗悅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要往外走,皇天曜連忙解開椅車上的束縛追了上去,終於在門口時把她攔住了。

他抬起她的臉,語氣裏透著急迫:「為什麼會這樣?」

上官朗悅深吸一口氣,把眼淚吞進了肚子裏,低聲說:「不要這麼激動,就算覺得思心請也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來好嗎?確實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明明是一副殘破的、令人惡心的身軀,卻還想接近你,被嫌棄,早該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卻不等他解釋,上官朗悅就從他身上掙脫了開去,低下頭,一隻手握住了門把,「你快坐到椅車上去,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皇天曜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之極。

大門打開,冷風嘩啦啦地灌入。

他看著外麵明亮的景色,迫於無奈,隻能坐回椅車上,而上官朗悅披著單薄的衣裳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出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