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吃。」
皇天曜一錘子定音。
昨晚為了穿上修身的裙子,上官朗悅晚飯就沒吃多少,本來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聽他說得在理,也不再退讓。
「謝謝。」羞愧還是免不了的,她背著皇天曜,三兩下就把剩下的粥給解決掉了,「等我一會,我再去取一碗回來。」
尾隨她的是一連串低沉的笑聲。
然而剛推開門,上官朗悅就被嚇了一跳,管家大人直愣愣地站在門口,兩隻耳朵豎得老高,「福伯?」
「啊,夫人妳怎麼出來也不打聲招呼呢?嚇壞老人家,罪孽可大發了喔!」管家大人把一手托著碗,一手拍著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上官朗悅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躺在床上的皇天曜光聽見兩人的對話,也知道這是某些人在惡人先告狀,插話道:「福伯,你沒事兒站在門口做什麼?」
管家大人繞開上官朗悅走了進來,舉了舉手中的湯碗,「王爺,老奴是見夫人都顧不上吃,就進來伺候你,怕餓著了夫人,這才自作主張地再送上一碗。」
「你倒是貼心。」
老管家把話當成補藥吞了,謝了王爺後,跟隨後進來的上官朗悅介紹:「夫人,妳別看這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粥,米是有價無市的皇室貢品珍珠米,每一粒都滾圓晶瑩如珍珠,粥裏麵還加了千年人參,小火慢熬,必須要熬三個時辰,才能把人參的精華滲透到每一粒米中。」
他滿意地看著上官朗悅瞪大了眼睛。
「這麼昂貴!」她完全沒有吃出來呢,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老管家笑了,「所以隻要夫人一心向著王爺,就算不能獲得真正王妃有的權貴,但吃穿用度,絕對連後宮的妃子都比不上。」
「福伯!」皇天曜提高了聲量,溫柔的男人難得地顯露了一絲怒氣。
「是,老奴在。」老管家畢恭畢敬。
皇天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明顯有些怔忡的女人,歎了口氣,「你退下吧。」
老管家得了令走出了房間,也把房門輕輕關上。
皇天曜向上官朗悅解釋:「妳別把福伯的話太當一回事,我知道妳嫁給我,沒有其它的心思,他隻是覺得妳太好了,擔心我會被妳遺棄。」
「他很關心你。」
「是呀,嗬嗬,不談他了,我這會兒肚子又餓了,妳過來喂我吃可以嗎?」皇天曜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看得上官朗悅小心兒一陣亂跳,乖乖地端了碗,去伺候這位俊美非凡的王爺。
隻吃了一杓,王爺卻又不肯動嘴了,「妳也吃,不然我就不吃了。」
上官朗悅看著王爺耍著脾氣,略顯蒼白的臉上笑容隱隱,俊美得幾乎不可思議,臉微微地紅了,「這個太珍貴了,我待會兒吃些別的好了。」
「說什麼傻話!」
「我說真的,反正我也吃不出來。」上官朗悅想起剛才自己三口並作兩口地解決了半碗,又懊惱又心疼。
「我命令妳吃下去!」皇天曜故意沉下臉。
上官朗悅咬了咬唇,終於舀了淺淺的一杓,咽下去後眼巴巴地望著皇天曜,彷彿一隻等待誇獎的小貓咪。
皇天曜有些哭笑不得,「妳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府的小姐,怎麼表現得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家碧玉似的。」
雖然珍珠米可能無法在宰相府露麵,但千年人參再珍貴,對這些位極人臣的官員來說,卻也實屬平常,當不得稀有物。
「我可能連小家碧玉都不如。」上官朗悅不敢看男人的神色,垂著頭低低說道:「我娘曾經是名噪一時的秦淮花魁,被爹一見鍾情,帶回府裏,不過一年的時光,新鮮感過了,府裏的大夫人又容不得我娘,多次挑撥離間,索性就把娘送進了最偏遠的廂房,從此,再也沒有踏足一步。在我出生的時候,他也沒有來看過我一眼,我和娘在宰相府,就是兩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