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傷口止住了,就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了,又去洗手間洗手,想不到一出來,就看見你們兩個,竟然抱在一起,吻得難解難分,基於非禮勿視,我連忙又躲進了洗手間,後來我聽沒動靜了,才敢再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你們做到一半大概太困,睡著了。」
別看Flame打扮熱辣,性格直爽,在某些方麵卻還是非常傳統的。
「就這樣嗎?」
「我都說了,權哥哥,如果你敢那麼做,我也不會客氣的!」
沒有回答Flame,尚權當機立斷地掛斷了電話,心裏除了有點感慨居然會出這麼大的烏龍,幸好對象是容靜夏,要是換了別人,就是仙人跳他也沒法說清了。
「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尚權見容靜夏的臉色變來變去,摸不準她的心思,也有點莫名的緊張。
靜默很久。
容靜夏把手從尚權手裏抽了出來,擡起的眸色很清淡,聲音也平淡得沒有波瀾,「所以,我們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
「當然更不可能有孩子。」
尚權還以爲她接受能力強,高興地回答:「是呀,我後來也在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避孕藥好像就有推遲大姨媽的作用,並不一定是懷孕導致,我也想不到原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在這裏等著我們。」
「是呀,好大一個烏龍,我早該想到的。」容靜夏微微笑了,臉上的嫣紅卻漸漸地退去,「對不起,都是我沒有做女人該有的常識,還大驚小怪,要不然也不至於把烏龍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怪不得,她上次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原來竟是,竟是……
「我也是啦,不用介意這個。」尚權本來正背著身穿衣服,聞言連忙回道。
「嗬嗬。」容靜夏沒有再說話,把昨天的衣服重新穿上,兩人都下床後,尚權才發現她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白得有點透明,襯著眼珠子愈發得黑。
「靜夏?」他伸手想要摸她的額頭,他這人自小就有卷被子的惡習,她不會感冒了吧?然而,伸出的手尷尬的僵在了半空中,某人退到了他無法觸及的地方。
「你……」
容靜夏彎起唇角,「既然我們之間都是一場誤會,那麼就重新當朋友吧。」
尚權心頭一緊,不敢置信地擡起眼,「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做朋友吧!你也不必要爲了負責任和一個不愛的人走入婚姻,我也不用輕率地把自己的一輩子交出去,皆大歡喜不是?」
「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是那種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明亮的燈光下,容靜夏的身影仿若透明,聲音卻堅決得沒有一點轉圜餘地,「King應該也是一個明白人,既然烏龍解除了,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把所犯的可笑錯誤給糾正回來。」
相較於容靜夏的從容,尚權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我是不是明白人,我要不要糾正錯誤,我心裏清楚得很,用不著你給我做決定!」
剛才不是好好的嘛,把一切誤會解開,然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重新開始,爲什麼情況會急轉直下,變成這樣一個令人沮喪的局麵?
容靜夏沉默了一會,用一雙複雜的眸子看著這個有些失態的男人,好久才慢慢地說道:「我不是替King決定,我隻是單純地認爲,像King這樣的人,不是會糾纏不清的男人,你……不會愛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