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夏接過藥盒,感覺指尖不小心滑過對方手心時,他突然身子一僵,擡起頭問:「怎麼了?」
「沒事。」那一瞬間仿若觸電的感覺,一定隻是他的錯覺,尚權想起另一件事,「剛才Flame給我打了電話,說昨天是她接到電話趕到酒吧的,看見的就是兩個醉死的人,她以爲我們在交往,就直接叫車把我們一起送到了我住的飯店。」
「我知道,那個電話是我打的。」
「謝謝……雖然我和Flame已經不可能了。」
容靜夏驚愕地看著對麵的男人,意想不到像他這樣囂張又不可一世的個性,居然也會給人道歉。
倒是尚權說完,就不好意思了,清咳了一聲,眼睛瞄往別處,「妳先把藥吃了,我打個電話叫飯店送餐。」
容靜夏瞪著那雪白的藥片,雖然注明事項說隻要吃一粒,她還是非常衝動再吃一顆,要是避孕藥無效,兩個沒感情的人真的搞出人命,那可怎麼辦?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King?」
「您好,我是飯店送餐的,剛才那位先生付了錢之後,就匆忙地離開了。」
「離開了?」容靜夏連忙拉開門。
「是的。」
年輕的服務生點頭如搗蒜,嗚嗚,這位漂亮姐姐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他有沒有說,他去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容靜夏明白在這個人身上問不出什麼來,可能他隻是有事需要出門一趟,但心裏麵一瞬間湧起的激烈情緒,竟令她有些失控。
「好了,沒事了,你出去吧。」
一聽到她的回複,服務生深怕遭殃地趕緊離去。
◎◎◎
容靜夏特意給自己放了假。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待在尚權的房間裏,一手撐著下巴,淡淡地望著飯店外的天空,腦子也有些空落落的。
一夜之間,她竟經曆了失戀和失貞,現在又被「*****」的對像給扔在飯店,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連一向聰慧的大腦也有些負荷不起。
一直到晚上,隻吃了一頓飯的肚子終於開始向她提出抗議,容靜夏望著從四麵八方漫上來的夜色,掏出手機給陸清原打了個電話。
「清原,你有Flame的聯係方式嗎?」她單刀直入,大概事情發生太多了,再次麵對陸清原,雖然還免不了一些心傷失落,但表現基本正常。
「啊,她就在我身邊,要我把電話給她嗎?」
「好,謝謝。」
手機那頭的倆人似乎在交談,但具體聲音卻聽不清楚,沒一會,手機轉到了另一個人手裏,聲音爽朗,「有事嗎,容店長?」
「妳知道尚權現在在哪裏嗎?」
「他上午就買了機票回美國了,妳不知道嗎?」
容靜夏覺得自己腦子裏,一定有一條線打結了,她聽到自己說:是呀,他這個男友真不稱職,還要女友四處打聽他的消息,我正考慮要不要甩了他。
「容店長!」
「嗬嗬,沒事,你們好好約會,我先掛了。」說完,她迅速地按下結束通話鍵。
對自己笑了笑,其實這樣挺好,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事情,又被直言說不需要負責,一個正常的男人,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
離開,也許還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