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儒拍了拍她的腦袋,「少關心些有的沒的,好好工作,小心她秋後算帳!」
舒雅吐了吐舌頭不以爲意,一雙眼睛還是眼巴巴地在正副店長合上的木質門前,來回打轉,黑眼珠子骨溜溜得轉得歡。
店長這麼反常劇烈的反應,不正說明,她和副店長之前有曖昧嗎?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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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夏,我能進來嗎?」
「進來。」
回到辦公室還沒一會兒,容靜夏卻已把那一團亂的負麵情緒打包拋到了腦後,陸清原進來時看見的便是與往常無二樣的店長。
應該是冷靜下來了吧,陸清原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妳剛才爲什麼那麼生氣?King的態度確實不好,但妳以前麵對再惡劣的客戶也不會……」
容靜夏玩著鉛筆,「大概這幾天沒睡好,有些心浮氣躁。」實際上,她隻是藉題發揮,而恰好態度倨傲的King又好死不死地撞在槍口上。
陸清原露出一臉的關心,「發生什麼事了嗎?」
「樓上住戶裝修,吵得睡不著覺罷了,今天應該沒事了。」她隨口胡扯。
「哦,這就好。」陸清原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說道:「如果妳沒有特別針對King,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機會向他道個歉,他的脾氣和設計一樣出名,我們把他得罪成那樣,恐怕他不會輕易善罷罷休。」
「道歉?怎麼道歉?」
「我不介意Flame做我的助理,如果工作室真有困難,我把我薪酬的一部分支付給她。」
「副店長倒真有自我犧牲的精神!」容靜夏看上去麵色不變,眼裏卻閃過一絲自嘲的光。
陸清原真以爲她在誇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什麼啦,Flame看上去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容靜夏已不想聽他再囉嗦,恰好熱線電話響了起來,就下了逐客令,「King和Flame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出去吧。」
「妳好,請問妳是?」
「是我,Flame,剛才權哥哥的態度很惡劣,真的很對不起。」握著話筒的纖長手指緊了緊,沒吭聲。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陸清原,在一次發表會上,對他一見鍾情後就再也忘不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跑到這裏來,請店長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這倆人竟然心有靈犀,同時向她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容靜夏微微苦笑,「抱歉,我們這裏是工作室,不是戀愛介紹所。」
「我可以工作啊,我畢業於……」
容靜夏卻已不想聽她說什麼,幹脆地掛上了電話,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椅背,忽然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
其實她這樣消極的抵抗算什麼呢?
她暗戀陸清原多年,因爲做不到拋下麵子不顧一切地告白,而從中使手段趕走試圖靠近陸清原的女人,隻爲守著自欺欺人的兩人相守的假象。
真是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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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權的來訪,彷彿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尚權也沒對他們采取什麼施壓,陸清原和Flame也沒再來煩她。
明知尚權不是肯吃虧的個性,如今沒有異樣鐵定有內情,但是……容靜夏望著蔚藍的天空,甯願自欺欺人地希望那件事是真正過去了。
然而,老天卻偏偏跟她作對,在她剛剛把吊起的心塞回原位時,尚權竟然再次光顧了Style,而且直闖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