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標之一”就顯得太可笑了。他們那個圈子誰不知道季修喜歡的都是不超過三十歲的、又英俊又高大還必須多金的男人,房文斌器宇軒昂及符合其他幾個條件是沒錯,但年紀這一關實在過不去。
季滿先是跟房文斌道歉,然後說到了自己的真實來意。
季修所有的日程安排全都取消,經紀公司甚至隱晦地提出了“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的提議,但他的經紀人已經換人,明顯是要雪藏的節奏了。一切發生得太快,季修根本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揪出在幕後給自己使絆子的人,就已經無法再聯係到任何有話語權的人了,甚至連家門都難出。
房文斌在看到季滿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來意。他多番投資,在季修經紀公司那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季修是想拜托他出馬給自己說情來著。
但房文斌很冷淡,他回了季滿三句話:
“你哥哥求我,不管多難也得親自來見我一麵。這些禮數都不懂,叫我怎麼幫他?”
“而且我沒能耐幫他,他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別再來了,房澤八成就是你哥給帶壞的,我還沒找到跟他計較的機會。算了,以後各走各路吧。”
季滿也才十□□歲年紀,雖然跟著他哥混過些大場麵,但房文斌這種前一秒笑意盈盈下一秒亮出修羅麵孔的人,他從未直麵過。
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能在最落魄時忍著惡心而不給對方扔一塊石頭的人,是普羅大眾。
拿過來的禮盒被仆人拎著放到了門外,看著又可笑又諷刺。他雖然坐在房文斌家中寬大的客廳裏,麵前卻連一杯冷水都沒有。
季滿曾經也來過房家好幾次,房文斌不在的時候他還曾和房澤在沙發上擁抱親吻過。但此刻這個空間冰冷得可怕,他根本呆不下去。房文斌撂下三句話之後起身給自己斟了杯茶,悠悠喝著,無聲逐客。季滿低著頭,咬牙跟房文斌說了句“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就當我兄弟兩個從沒認識過你這樣的惡心人”,說完轉身走了,連那些放在門口的禮盒都沒有拿。
展駿吃了口麵,表情冷淡:“然後你特麼就追出去了?”
“我沒有!”房澤咽下口中的披薩,梗著脖子反駁,“是我爸看到我在樓上走廊那裏偷看,就讓我把那些禮盒給季滿拎回去。”
展駿:“嗬嗬。你敢說你不想追出去?”
房澤:“……你別、別打斷,我接著說。”
季滿來的時候,還沒進門房澤就從窗台上看到了。他當時坐在窗台上抱著筆記本看《冰雪奇緣》,邊看邊哼“let it go”,眼角餘光瞥見站在庭院鐵門處的熟悉人影,最後一個音直接飄到了天宵。
他忙不迭給展駿發短信,心砰砰地跳。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季滿把他看作什麼他不是特別確定,但季滿在他心裏的地位,就是情竇初開、雨季花季裏最璀璨的那一段記憶。那些小說和電影裏一涉及這種美好又甜蜜、酸澀還帶點兒苦的回憶,總要用很多抒情的詞句,還得用上幾個慢鏡頭、一些曖昧不清的光影外加纏綿悱惻的配樂——房澤都懂。他甚至還覺得再矯情也不夠,誰沒那麼一段愛得雲裏霧裏的時光,即便後來再不堪,他也不能否認那一段對自己的意義在正麵上何其重大。
把手機緊緊攥在手裏,房澤想立刻就奔下去問季滿“你是來找我的嗎你現在好嗎那些事情影響到你嗎”,但理智扯住了他的腳步並一再告誡“先聽聽展先生怎麼說”。
然後展先生的短信回複過來了: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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