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駿頓了頓,抬頭注視電視上方貼著的紙條,轉身對溫珈言萬分肯定地點頭:“順利,特順利。”
罵都罵了,侮辱也侮辱了,即使回頭揍姓薛的一頓也不能解除這種痛苦。
還不如把目光凝注在三十五萬這種巨大的快樂上啊。
於是展導將今天的情節省略了一些,跟狗腿演員溫珈言說了。
作為設計黑暗戰略的軸心人物之一,溫珈言對這個戰略的核心濃縮為一句:讓他迷上你,然後甩了他!
這種在普通人世界中被視作三觀不正的事情,在廠長的世界裏,也是蠻正常的。
之所以說這個計劃恥度高,是因為展駿用十年的時間證實了一件事:薛景燁就是看不上他,而溫珈言卻在跟他強調“那是因為你沒展現出自己的誘惑力”。
一棵狗尾巴草對豹子是沒有誘惑力的,這個道理展駿懂。
但溫珈言卻堅決否定了展駿的自我否定。他堅持認為展駿是具有誘惑力的,隻是薛景燁沒從正確的角度發掘。
雖然沒有一次戀愛經曆,但架不住溫珈言看過太多豬跑,說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挺好的,沒錯就是這樣喵!”聽了展駿的描述,溫珈言表示展駿最後流露的傷心實在是情真意切令人動容,隨即他皺眉想想,又問,“展哥,你的傷心真是裝出來的?”
展駿不可能告訴他薛景燁說了多麼難聽的話,默認地點點頭。
“好吧……”溫珈言似乎還是有懷疑,但很快就沉浸在黑暗戰略裏了,“首先已經達成了第一步,讓他牽掛,讓他心疼。”
像總裁啊廠長啊這種邪魅狂狷桀驁不羈的人物,讓他們動心也是蠻難的。根據溫珈言的說法,首先要讓廠長對這十年來展駿的無聲付出懷著一種愧疚感,讓廠長覺得“展駿這麼對我真是太讓人心疼了嚶嚶嚶”。其餘人等都是水過無痕,唯有那些真正被廠長放在心頭的,才能享受到“心疼”這種至高無上的待遇。而當廠長發現這種心疼逐漸發展為疼愛的時候,勝利曙光就在不遠處。
在今天之前,展駿還覺得溫珈言說得略有道理。可經過短暫實踐後才明白,能在狂霸拽的廠長麵前保持著演員的冷靜心態,無異於一種考驗。
展駿一邊看著電視裏金剛狼的團團肌肉,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溫珈言。
見他心不在焉,溫珈言拽拽他衣角:“哎展哥,打起精神,我們可以來模擬一下可能發生的情景。”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溫說錯話二連發,展哥心受輕傷=v=
☆、14.偶爾示弱可讓渣攻更有愛你的衝動
展駿以為自己聽錯了。“模擬情景?”
溫珈言倒是興致勃勃:“我大學的時候還演過戲劇,信我,嗯!”
展駿:“……”
so what?!演過戲劇又怎樣?!電影狂熱者又怎樣?!
展駿想我還是個分手專家呐,也不見我感情之路順暢無比?
但無奈,他有點招架不住溫珈言的熱情,隻好端坐著跟他“模擬”情景。
說是模擬,不過是設想接下來薛景燁會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展駿又該怎麼應對而已。展導無奈地給狗腿又麻煩的演員溫珈言說戲,分析角色心理,等溫珈言表示“好了我揣摩清楚了”,展駿已經一身冷汗——這樣揣摩下來,隻讓人覺得薛廠長很變態。
溫珈言十分認真地皺著眉頭思考台詞,良久抬起頭:“展駿,別傷心了,我心疼。”
展駿覺得頭頂轟隆隆響過一串雷:“……不會,廠長不會這樣說話的。”
“嗯。稍等。……展駿,我們再談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