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動心跟死心道理都是一樣的。
人心,一般不會死在大事上,而是那些一次一次的小失望,成了致命傷。
人心,也不會因為一次的雀躍或者激動就全身投入,而是那些在生活上一點一點的感動,點滴鑄造成愛。
因為愛,她願意忽略一些他想隱瞞的事。
有時候,女人糊塗一些,會更幸福。
推杯換盞的酒過半旬,好酒量的顧楓都有些微醺,被壯了膽的員工,開始對一直喝果汁的遲晚成發起攻擊。南夢回已經半醉,眯著眼笑看員工給他換了啤酒。
遲晚成不能冷著臉的對南生員工,見她不攔著反而看熱鬧一樣的看著就知道她醉了,他無奈笑笑,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撩起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員工們沸騰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來敬酒,遲晚成來者不拒,不到半旬,他眼裏的所有人都開始打晃。傻傻樂了一下,直接倒在南夢回身上,撒嬌的抱怨,“老婆,我喝醉了。”
不及南夢回回答,南林輝晃悠悠的站起來,“叫誰老婆呢?誰是你老婆?”
一個酒嗝噴在南夢回下巴上,遲晚成坐起來,指指南夢回,“她是,”又指指自己,“我老婆。”
“哈,老婆,他喝醉了。”南林輝扯著顧楓笑道:“你們都離婚了。”
“離婚也可以再結。”遲晚成不甘示弱的搖搖晃晃站起來,“明天就結,不,今天就結。”
員工們一聽,立馬起哄歡呼:“求婚,求婚,求婚……”好事者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南夢回被震耳的起哄聲吵的酒醒大半,剛要鎮壓,卻被猛然間矮了自己半個身子的男人驚的愣住。
遲晚成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穩穩當當的跪了下去,對著南夢回癡癡的笑著,神情卻異常認真的懇求,“再嫁給我一次,可以嗎?”
他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照耀著她,讓她看不見任何人,眼裏隻容得下他一個人。他把她的眼,她的心占的滿滿的,滿的要溢出來一樣。歡喜化作眼淚,南夢回的眼睛漸漸濡濕,一眨眼,眼淚就落在膝蓋上。
“答應,答應,答應……”哄聲再起。
南夢回狠狠一吸鼻子,嗔一眼跪下的人,然後瞪視這些起哄的家夥們,嬌嗔道:“答應什麼啊,戒指都沒有準備。”
“戒指……”遲晚成瞬時懊惱起來。
“這有。”不知誰喊了一聲,傳遞過來一個易拉罐的鐵環遞到遲晚成手上。
遲晚成立馬歡喜起來,仍舊癡癡笑著,似醉非醉的跪在地上仰著頭看她,“老婆,有戒指了,你快說你答應我啊!”喝了酒的他就像是那個怕黑的孩子,幼稚卻異常的執著。
包房裏的哄聲像是要炸開一樣,可她卻隻能聽見他的聲音,看見他的臉,其他都被屏蔽了一樣。世界是黑白的,唯有他是一抹顏色,綻放在她的生命裏。
“你清醒嗎?”她問。
遲晚成用力的點著頭,腦門磕在她膝蓋上,顯然是醉著的。可是,他看著她的眼卻那麼認真清明。
其實動心跟死心道理都是一樣的。
人心,一般不會死在大事上,而是那些一次一次的小失望,成了致命傷。
人心,也不會因為一次的雀躍或者激動就全身投入,而是那些在生活上一點一點的感動,點滴鑄造成愛。
因為愛,她願意忽略一些他想隱瞞的事。
有時候,女人糊塗一些,會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