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洛珀斯,你怎麼了,又在發呆了...”拉刻西斯的聲音很溫柔,雖然她一貫如此。

“沒...沒什麼...”她下意識的將剪刀往自己的方向縮了一縮,拉刻西斯回來以後不曾在她麵前提起過塔耳塔羅斯的事,雖然她清楚的知道兩位姐姐似乎在刻意對她隱瞞塔耳塔羅斯那裏的事,可是她就是無法開口。

“別讓克洛托姐姐看見你這樣,否則她又該發脾氣了。”拉刻西斯靠近了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阿特洛珀斯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紅著臉回答道“知道了...”

拉刻西斯注意到了阿特洛珀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重新拿起了一根線進行量算,阿特洛珀斯擺弄著手中的金剪,再次剪了下去,線斷了,一個生物的生命就如此結束。

也許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東西,她們是神所以沒有對生命真實的觸♪感,沒有神會去在意時間的流逝,也沒有神會去在意無關者的生命,阿特洛珀斯閉上眼,一點一點摸著那把陪伴著自己多年的金剪,這把剪刀從她接管神職開始就一直陪伴著她,她以為忘記是誰送了,不過也正是這把小小的剪刀,鑄就了她今日的身份。

剪刀上傳遞出的神力,一點一點回應著她,她的剪刀是這世間最鋒利的東西,隻是這樣輕輕一用力,即使是神王也無法逃脫死亡的追捕,她擁有這樣的力量,但是卻沒有這樣的權利,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法則的監控之下。

冥界的微風吹拂著她的銀發,感覺到一絲微冷的她縮了縮身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重新拿起了拉刻西斯量完的線,她打量著眼前的這根線,和她以前剪的一模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新意,她輕輕一用力,線斷了。

明明是做了無數次的事,但是那種陌生感卻還是這樣的明顯,仿佛這並不是她該做的事。

“阿特洛珀斯,去一次地麵上吧!找一個叫墨提斯的神然後把這個給她。”克洛托打斷了阿特洛珀斯的沉思,遞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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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托姐姐為什麼不自己去?”阿特洛珀斯以為克洛托突然想起來要趕她去地麵上了,她有些不願意,她已經決定不再離開冥土了。

不過回答她的是克洛托的沉默,對方並不打算辯解什麼,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沒有開口的打算,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直到阿特洛珀斯耐不住了,有些生氣的說道“克洛托姐姐,難得還要趕我去地麵上嗎?我們不是一家人嘛?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阿特洛珀斯不要說了,克洛托姐姐,她還小,不要把她的話當回事...” 拉刻西斯聽見這話連忙堵住了阿特洛珀斯的嘴,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我...” 克洛托有些無語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阿特洛珀斯的質問,明明引起禍端的人是阿特洛珀斯,可是她卻無法責怪對方半句。

“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 克洛托無力的說道,她已經盡力阻止阿特洛珀斯神體上的變化了,即使隻是推遲一點點都好,她收回了那隻拿著盒子的手。

“我去,算了...不過這次先說清楚,如果再不放我回來,我...我就...” 阿特洛珀斯想起了之前克洛諾斯的話,也許姐姐們是真的無法親自出冥土,她心軟了,不過她仍有一絲顧忌,所謂威脅一下兩位姐姐,可是話說出來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再也不工作了!”

“這次你隨時可以回來,隻要你願意的話...” 克洛托隱約有些可以看見阿特洛珀斯的未來了,不過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預示著阿特洛珀斯神力的減弱。

“說好了!如果姐姐這次再不守承諾,我是絕對不會再工作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阿特洛珀斯自己也清楚如果她不工作,世界的秩序一定會陷入一團亂麻,重新處理起來真的是累死神了,這幾天她一直都在為自己九年的清閑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早去早回吧...”如果你還想回來的話,克洛托在心中默默的補了後麵一句話,她知道阿特洛珀斯在地麵上時所發生的一切,雖然她很高興阿特洛珀斯能有一個知心的朋友,不過阿特洛珀斯現在的體質...她微微歎了口氣,什麼是幸運,什麼是不幸,沒有人有定數可以去衡量。

“我知道了!”阿特洛珀斯拿過克洛托手上的盒子打量到,出於好奇她想要打開那個盒子。

“這是給墨提斯的盒子,你是無法打開的,還是快點送過去吧!”克洛托已經看穿了阿特洛珀斯的意圖,好心的提醒道。

“真是無趣...我還是快點去送吧...這種事還是早結束早好...” 阿特洛珀斯因為心事被戳穿連忙掩飾到,她徑直走向了冥河。

“姐姐...為什麼要讓阿特洛珀斯去找墨提斯,她可是公認的宙斯一派的人,你這樣不是推阿特洛珀斯進火坑嗎?”拉刻西斯有些不解,明明之前克洛托有說過絕對不能幹涉奧林匹斯的事的。

“如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