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髓澄亮望向場中央那屹立朝天的試靈劍,聲音有著一點飄忽:“看見那束縛著它的鐵鏈嗎,那是縛神鏈,意思就是連神都無法掙脫它的束縛,所以我想試靈劍是不是意味著能殺神弑佛的能力才被如此鄭重地困在那裏。”
聽著他清潤的聲音,再晴望著試靈劍嘴角漸漸勾勒成月牙般完美的弧度,隱匿在那璀璨光芒下的誌在必得。
另一麵,那以層層疊疊輕紗攏罩的高台,北淵於天隱座於暖玉龍座,再也看不見那震撼人心的身影。
那透明雪白的紡紗下,數百名弟子頭戴鬢帽,身穿秋香夾軟紗道袍,腳穿玄色淺麵靴鞋,麵目莊嚴,站姿整齊地列在夾道兩旁,北淵掌門就像眾星供月般立在高座之上。
北淵派的六院風花雪鳥院、正氣浩然院、劍氣浩蕩院、傲氣天下院、浩海書院、虛無飄緲院的院長自己也有出席,他們各自分院而坐,位置挨於掌門之下。
“風雲一出,誰人爭鋒,浩繁如星辰,照耀神州。”
一名男子的聲音淺淺而出,卻能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場上人的耳中,無可謂是功力深厚。
四派皆聞聲而看,隻見一名高挑秀雅男子似大鴻展翅轉眼間立於高台上,他身著繡著雅致竹葉紋路的墨綠絲綢長衫,左肩卻披著一條銀亮的狐狸毛衿襟邊露出雪白的內襯,腰係玉帶如月下妖嬈的芙蓉雍容華貴。
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望著台下分布而坐的各門派薄而淡色的嘴角沁了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再晴也許不知道,從那男子一出現她的眼神就帶著一種探究與疑惑。
她一定見過他,再晴下意識肯定。至少再晴的記憶中有這個人,那從心而發的熟悉感簡直她有種上前詢問的衝動。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現在這種場合,由不得她輕舉妄動。
“感謝各位前來北淵派參加三年一次的風雲盛典,在下情疏香,是北淵掌門座下五弟子。這次大會將由我來會權進行負責與監督,如果各位沒有異議的話,就不妨開始。”
“再晴,我該上場了,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回應,交給我就好了,知道嗎?”北堂傅感覺到師傅的眼神,便起身上場,但心中對於再晴還是幾分擔心,不由得臨走之前叮囑幾
句。
看了一眼那笑得一臉陰險的那對師姐妹,再晴麵上沒有任何表示,依舊笑得輕柔溫潤。
“公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再晴都有能力處理好的,你還是先上場準備吧。”
再晴的話無形中帶著一種疏離,讓北堂傅的笑容不由得有點苦澀的味道,他點了下頭不再言語便起身上場。
果然如北堂傅先前所言,每派隻有七名弟子上場,所以場上一下子就並排了各派男女弟子二十一名。
不得不說這二十一名每一位都是人中龍鳳,不僅武藝眾,人才也是了得,男的俊女的俏。特別是經他們各自介紹後,有幾名特別優秀的當屬:
北淵:掌門嫡傳三弟子,澹台桀驁。一頭耀眼的酒紅色及肩碎發昭示著主人的玩世不恭,但那如同陳年美酒般甘醇的紅又透露著少年的高貴淡雅。那雙如同子夜般通透閃耀的黑眸在微長的劉海下若隱若現,卻絲毫不能擋住眼神中毫不做作的冷峻與慵懶。
院下弟子,明月鳳,騏國四大家族的長女,約十六、七歲,她細眉鳳然,雙目精光閃爍,玉麵芙蓉,明眸生輝,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美人加實力就等於是眾人追捧的對象。
洪荒:書卷香墨醉人心,翩若驚鴻北堂傅,當今世上隻要有點見識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句話前句是指他的文采,後句是稱讚他的人,當今除了他北堂傅又有誰能擔此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