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被這麼一個老人家邊哭邊埋怨,春日不由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她不想藏拙,一來她真的有事必須進入北淵半島,另一方麵她確實對這套劍來由衷喜歡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氣嗬成而出,現下看來這老頭耍的這套劍法必然不是考核專用,怕是他頑童性格隨意耍出來為難她,不想讓她現成撿了個便宜。
眨了眨眼,春日見老頭一時半會兒也消停不了,她也不想去哄一個對她心懷鬼胎沒安好意之人,索性便不理他的無理取鬧安靜地跺步走至一塊大石旁坐下,以她推測,他是那種你越不理他偏偏越來勁的人。
果然白老頭一臉酸意地看著春日一屁股坐下對他視若無睹,眼一瞪便是一陣氣悶於胸,捉緊手襟,大步跨星地走來,迎麵就凶道:“你沒見老頭兒我正難過著嗎?你都不知道哄哄我,你,你良心哪兒去了,我竟將師藏的幻雪劍教於你,我真是,真是。氣死我了!”老頭一會兒哀怨,一會兒可憐,最後氣結不已便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吹胡子瞪眼。
春日好笑地看著他變幻不斷的表情,淡淡道:“前輩既然是有心將劍法教於我,見我學以應用理當歡喜才對,何來剛剛你口中的說法?”
白老頭一驚,望向春日無法琢磨的眼睛,一時竟感到一股吸力將人攝入其中,心神一定,錯開眼這才稍微正經地坐好,悻悻地看了她一眼,道:“這、這套劍法……是不傳外人的。”
春日淺眉一展,溫聲道:“隻要我通過測試,我就是北淵弟子,前輩也就不用煩惱了。”所以你最好讓我趕快通過,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春日暗道。
“對!隻要你是……也不是啊,光是北淵弟子還是不夠的啊 ̄”白老頭聽了春日的話先是喜不自禁,卻又想到什麼失望道:“你不知道,除了成為北淵弟子外還須是掌門親收的弟子方可學習,一般門下的弟子是不行的。”
春日聞言了然地點點頭,再道:“如果不被人發現的話呢?”
白老頭眼珠子一轉,喜道:“那你就一輩子都不使用這套劍法!”
哎?!春日眼波一閃,麵對白老頭的要求有點心虛地轉過頭。一輩子啊 ̄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人生在世哪能不遇到點磕磕碰碰,危在旦夕,總之,她保證不了這個決心,更何況這麼絕妙的劍法無法展現的確有點可惜,至於心中另外的打算……
“也許……可以成為掌門的弟子這條路?”春日輕斂雙睫,再次開口。依他所言,隻傳嫡係弟子的話,那這白老頭兒的身份在北淵也算得上是有身份地位,有他相助成為掌門弟子不也容易幾分?雖然不知道北淵通天鑒放在何處,但是掌門弟子的頭銜對她行事卻十分有利,如果錯過了這老頭兒很是會遺憾啊 ̄
“成為掌門的弟子?!”白老頭驚呼一聲,蹦地一下站起,然後口中念念有詞扯著滿頭狂草的銀發轉著圈,半晌,像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春日也彎身站起,玉身長立,嘴角輕笑,神情怡然。她料定他會同意!
“對!”白老頭猛然抬頭,呲嘴堅決聲道:“就讓那小子,不,掌門收你做徒弟,反正你悟性也算得上是萬眾挑一,他也不虧才對,不過……”他欲言而止,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春日歎道:“娃兒!”他雙眼頓時含淚悲痛地說道:“你的領悟力雖是萬中挑一,但是體質也是萬中挑一的差啊,另外麵相也長得太挫了,也太上不了台麵了點兒吧,果然人無完人啊,可要說掌門他所收的七個弟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傾國傾城,你這種長像我怕……他看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