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包回家了吧,哈哈?”見他如此癡迷地盯著字畫,身旁一位彪形大漢不由得打趣道。
“雷大哥,你這就的是什麼話!”水姓少年聞言驚慌地轉過頭,稍微惱羞瞪著大漢,暗想到自知剛才的形為的確有點不得體,頓時有點尷尬四處望望,卻意外地撞進一雙奇特的雙眸,她雙眸一直都帶著笑意,兩道淺淺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雙睫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配在她風清雲淡的溫和麵容,說不清原由就生生吸引住他的全部視線。
不知怎麼少年的目光就這樣粘在了他的臉上,無法轉移,明明是一張勉強夠上清秀的臉卻能讓人心愉神怡,那縈繞在他身上的悠揚氣質如遊絲飄彌不濃不淡,幽而能遠,近而不急,浮而不濁。(全部是水家少年的臆想)
在少年打量春日時,她也同時看清了少年的麵容,白皙的皮膚帶了點嬰兒肥,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一雙純潔無暇的黑眸含著璀璨之姿,兩頰暈紅,兩旁各帶一個小酒窩,看起來靦腆乖巧,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樣絨毛軟軟惹人疼愛。
此時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正一轉也不轉地盯著她,神情專注得倒有點像……有些像看那些字畫時的模樣。
春日怔然他眼中的不諳世事,然後又有點好笑地想,這少年是不是看什麼都這麼專注啊?
這時耳邊一陣輕微的聲響,春日輕眨一下睫毛耳朵微動,裝作無意錯開眼神,視線暗中瞥過前廳側麵的落地簾,意料到了什麼微勾嘴角,繼續安靜地立地一旁。
而那頭的水姓少年見春日很快就轉開視線不知為何心略感低落,好像還沒有人這麼漠視過他,以前哪個人看見他不是稱讚他可愛討喜,或是一臉頎喜想與他結交,可是那青衣少年好像對他不感興趣。人就是有點賤骨頭,以前那些討好巴結他的人,他不喜歡也愛理不理,但是現在的他卻很想能與那名少年交朋友,難得遇到自已頎賞的,這可是十幾年他第一次有這種衝動,他想如果此時他走過去與他聊天,會不會被嫌棄呢?可錯過了難保以後會後悔,這可怎麼辦呢?
正當少年內心一陣矛盾掙紮後,終還是決定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搭話時,一道響亮高昂的中年男子聲音從前廳側麵的落地簾後傳出來硬生生打斷了他。
“真是不好意思,因有些重要的事擔擱了一下,故讓大夥久等。白刹向各位英雄俠士賠罪了。”話音剛落,一位相貌堂堂的精壯中年男子攜帶兩名屬下穿簾而出。
這時原本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的人被這平地一驚雷嚇得如身長跳蚤一般,一個挺身蹦跳起身,全都驚了一身冷汗,全都暗自埋怨,這白府的人怎麼出現都不打聲招呼!全然不覺醒自已無禮的行為。
中年男子雖嘴上說賠罪但神情動作卻無半點歉意的表現,卻更像是上位者的對外辭交令,並無誠意。當然這大夥兒都是心知肚明,卻因為自已的不雅行為被當場撞見,白等了這麼久也隻得有苦說不出,尷尬不已,嘴上說著“哪裏,哪裏”“客氣,客氣”心裏都是一片咒罵聲。
“白老爺姍姍來遲,就如此輕描淡寫地一句?”一位身著雲綿絲綢緞衣的年輕公子剛剛也算是有原則的沒做出什麼違例的事,現下也當得上是理直氣壯的責怪。
“哈,看這位公子風度偏偏,氣宇不凡想必定是揠月山莊的花時雨--花公子吧!沒想到你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也會來參加,真是幸會幸會。”聞言男子對著綿衣公子爽朗一笑抱手作揖,過後一雙眼光射著寒星,抬頭向眾人鄭重道:“還有,在下也並非白老爺,隻是這白府內的一名管家。我家主人最近身體抱佯,府中人手不夠正騰不出手,於是這次在下特替主人來挑選一名很時刻在他身邊護他周詳的人,請各位切勿再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