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到了一處僻靜角落,我甩開他,大聲叫道,“秋水是我的朋友,你這樣讓她多難過。就不能管住自己的脾氣嗎?”

“任何人都不能這麼對你。我沒讓他腦袋開花已經是克製自己了。”高海怒氣未消,右手一下下用力攻擊身旁的樹杆,樹上的葉子嘩嘩的掉了下來。“我知道我的情形很糟糕。之前脾氣不好跟你吵架,今天又把一頓飯吃成這樣,又不會克製自己。”樹杆上留下了幾道深紅的血跡。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住手!”我叫著,擋在了他麵前。

他雙手握住我的肩膀,傷心的說道,“小喬,我們是為不相幹的人在吵架,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天看你走了,我有多後悔,我真怕我就這麼失去你了。你不知道我看著台上閃著光芒的你有多自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在生自己的氣啊。”

我抓住他的手,上麵流著血,我生氣的大聲叫道,“都成這樣了,如果你再這麼不愛惜自己,我不會原諒你的。”

“什麼?”高海用力的抓緊了我的肩膀。

“沒聽到就當我沒說。”我背過身去。這個麵容憔悴的大男孩,這個可以拚了命保護我,可以在我麵前展露自己軟弱的大男孩,我不忍心再拒絕。其實在我心裏,早就原諒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從身後擁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久久不曾移開。

海邊

因為他搞砸了我的慶祝會,他要單獨給我慶祝,去一個隻有我們兩人的地方。經曆了幾個小時的車程,到達了離北京最近的海邊城市--北戴河。由於傍晚才出發,到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一路上他的情緒很高漲,不時說些好笑的話題。而我則昏昏沉沉睡了一路,最近熬夜看書太累了,一放鬆下來很容易疲勞。他把車開進一處軍隊的療養所,在一處小別墅前停了下來。他忙前忙後的把後備箱裏的食物搬進屋,一邊殷勤的介紹著,“小時候,每年夏天都會跟家人來這渡假,我對這裏熟悉的跟自己家後花園似的。我家族從我爺爺那代就在軍隊裏。我有三個堂兄弟,爺爺給我們取的名字分別是海陸空。我爺爺對我最好了,我是長孫。”

“哦,”我應答著,隨他進了房間。裏麵的布置很樸素,白色的窗簾,綠色的布沙發,靠窗的位置上放了一架鋼琴。他走到窗前打開窗,一陣海風鋪麵吹來,帶著一股鹹鹹的味道。他突然回身擁住了我,悄聲說,“咱們吵架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

“想啊,”我笑著說,“想你想的都想不起來了。”

他要來咬我的耳朵,我笑著躲開了。他走到那架鋼琴前坐了下來,打開了琴蓋,活動著手指。

“你該不會要彈鋼琴給我聽吧。”我調侃著,絕對不相信平時看起來很粗線條的人會彈鋼琴。

“不相信?那如果我彈的還不錯的話,你得讓我吻你。”高海壞笑著。

“你先彈了再說,”我狡猾的回答他。

高海修長的手指碰觸到琴鍵,一首悠揚的樂曲流淌出來,頓時整個房間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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