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真的沒事!”花千色快速再道。

花千葉聽著看著,再感覺著花千色的顫唞與虛弱,心中殺氣倏然一起,目光一轉便再次猛然望向對麵的琳琅,眸光若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頓再問,“北堂帝,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交出解藥?”

“琳琅,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交出解藥?”

兩句不盡相同的話,幾乎在同一刻響起,出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之口。

音落的一刹那,隻見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從一線天的峽穀上方翩然落下來。下一刻,在眾人呆愣而錯愕的目光下頃刻間落在火堆的不遠處。

一時間,峽穀內的所有北堂國兵馬與百花宮婢女都不覺渾身一震,立即緊張戒備起來。

宮宸戔一個轉身,倏然回過身去,麵無表情地望向對麵的琳琅,並不將四周嚴陣以待的北堂國兵馬與百花宮婢女放在眼裏,同時一模一樣的話重複問道:“琳琅,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交出解藥。”

字字如寒冰,一時間,四周的空氣都不覺生生凍結下來!

琳琅不徐不疾地站起身,再不緊不慢地撫了撫衣袍上的塵土與褶皺,同宮宸戔不將四周的北堂國士兵與百花宮婢女放在眼裏一樣不將宮宸戔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堂堂的宮宸戔也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怎麼,孩子體內的毒發作了?”

花千葉扶著花千色,也站起身來。

宮宸戔不答,負於身後的手緊握成拳,豐神俊美的臉凍結著一層冷徹入骨的寒冰。

琳琅看著,再笑,依舊那一副不將宮宸戔放在眼裏的神色,音聲不鹹不淡,“解藥,我確實有,現在就在我身上。但想要我給你,想都別想。”

“你……”

“看來,下午的時候雲止是沒有把我的話轉達給你了,或者沒有將我的話一字不漏轉達給你。那麼,我現在不妨再說一遍,再清清楚楚地說一遍,你給我挺清楚了。宮宸戔,當日你殺我親兄,今日我也要你好好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說著,琳琅忽然毫無征兆地一把扶過花千葉懷中的花千色,同時就眼疾手快地將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的那顆藥丸往花千色口中送去。

宮宸戔霎時出手,動作快若閃電,就要奪過琳琅手中那一顆藥丸。

花千葉亦出手,速度不亞於宮宸戔,但並不是同宮宸戔一樣搶奪琳琅手中的藥丸,而是阻止宮宸戔搶奪。雖然他也很喜歡小小雲,真的很喜歡,可是,眼下在麵前的人畢竟是花千色,是他的親姐姐,並且花千色生死一線,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花千色死而讓宮宸戔將唯一的解藥帶走。如果他日雲止怪他恨他,他願意拿自己的命陪給她。

琳琅不緊不慢後退一步,冷眼旁觀地看著宮宸戔與花千葉兩個人大大出手。

四周的北堂國士兵與百花宮婢女在沒有琳琅與花千葉的命令下,誰都不敢貿然上前,個個嚴陣以待,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宮宸戔出手,毫不留情,甚至帶著明顯的殺意,對一切阻攔他拿解藥的人都絕不留情。

花千葉出手,同樣毫不留情,絕不允許唯一的解藥被宮宸戔拿走。

一時間,身影交錯,鶴唳風聲不絕於耳。

花千色無力的靠在琳琅懷中,渾身上下汗如雨下,擔心前方的花千葉會受傷。片刻,虛弱地喘熄道,“你是故意想讓他們兩個人互相廝殺的,對不對?你其實,其實並沒有想過要將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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