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安聞言,再看著雲止麵上的神色,沒有繼續問下去,從衣袖下取出一封的信函遞給雲止,“昨晚送來的,給你的。”

信函封得嚴嚴實實,表麵幹幹淨淨,連一個最起碼的署名都沒有!

雲止想也不想地伸手接過,還以為是宮宸戔派人送來的,但拿到手後卻發現不對。宮宸戔身在皇宮,宮中所用的信封質地光滑柔軟,宮宸戔向來不用差的東西,可此刻拿在手中的信封卻很粗糙。

“不是皇上派人送來的信函,左相很失望?”

失望嗎?似乎沒有!隻是本以為是他,但結果卻不是,有些意外而已,雲止沒有回答。

“左相既然這麼想他,何不妨主動書信一封給他?相信他此刻也在等著左相的書信,同左相一樣失望!”那個‘他’,指的當然是宮宸戔。朱銀安見雲止不語,理所當然地便將雲止麵上的那一絲意外理解為了失望,玩笑道。

雲止沒有接話,一邊打開信函,一邊淡淡問道:“誰送來的?”

“昨晚入夜時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送來的,指名給你,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朱銀安回道。

“黑衣人?”雲止微微凝眉,慢慢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待音落的時候手已將手中的信函打開。一眼望去,陌生的字跡,寥寥數語,待看到最後落款那一個熟悉的字時,雲止心中不由一喜。她已經找了他很久,可自那一日後便再沒有他的消息,她還以為他已經……

“是誰?”見雲止難得露出欣喜的神色,朱銀安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個‘朋友’。”與匸不知道算不算朋友,“朱公子,這交給你,我需離開兩天。”

“這個時候離開?西楚國已經與南靈國合作,兩國的大軍兵分兩路正向這邊而來,再加上北堂國那邊,另外齊文靜對西枚城以及西枚城周遭情況再了解不過,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需在這個時候走開?”朱銀安聞言,一時間很是詫異,脫口問道。

這時,一名士兵匆忙前來,在雲止與朱銀安身後躬身稟告剛得到的消息。

“左相,你也聽到了,真非要在這時離開?”朱銀安聽完士兵的稟告後,再對雲止道。

雲止當然聽到了,還聽得清清楚楚。隻是,匸幾次三番救了她,那日也是為了救她才會落水,以致生死未卜。現在,他有危險,特地書信給她,她豈能置之不理?“你別問了,我兩日後一定會回來。這兩日西楚國與南靈國應該沒這麼快有動作,你隻要把我離開的消息嚴密封鎖住便可。”話落,雲止一邊將信函摺疊收回信封中,一邊轉身就下樓離去。

朱銀安還想問什麼,可轉眼間雲止已經走遠。

另一邊,雲國皇宮。

自從雲止離開後,小小雲就每天悶悶不樂,不管宮女太監怎麼哄都不笑。

宮宸戔看在眼裏,更擔心小小雲體內快壓製不住的藍魅之毒。其實雲止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好,免得雲止同他一樣擔心。

東玄緒有空的時候就陪小小雲玩,但大多時間在書房讀書。

冷冷清清的冷宮內,空蕩蕩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說話的回音,自那一日東玄緒被宮女接出去後,就隻剩下了宮伊顏一個人。宮伊顏原本還有東玄緒這個可發泄的對象,但如今一天到晚隻有自己一個人,簡直快瘋了。

送飯的宮女太監不敢多逗留,每次放下碗筷後就匆忙離去,等第二頓再送時收走前一頓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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