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宸戔一笑,全當雲止小孩子賭氣,直接一把扣住雲止的手腕便為雲止把脈。

裏側,小小雲看著宮宸戔的動作,小腦袋想了想後,手腳並用地爬回到雲止身邊,就學著宮宸戔的樣子抓住雲止的另一隻手為雲止把脈,還有模有樣的。

雲止望去,一大一小兩張臉,麵上的認真神色幾乎一模一樣,不愧為父子。

這時,車夫敲門,將宮宸戔下車時便吩咐他、讓他馬上煎的藥給送上來,並對宮宸戔稟告道,“少主,屬下已飛鴿傳書聯係人前來,相信他們三天後便到。”

宮宸戔點頭,表示知道了,讓車夫出去。

下一刻,宮宸戔親自用勺子勺了一少勺藥,並體貼地給吹了吹,喂到雲止嘴邊。

雲止猛然側頭避開,動作太大間,致使勺子中的藥一下子全灑了出來,悉數灑在雲止胸口與領口的衣服上,髒了一片。

宮宸戔也不在意,從衣袖下取了條白絲帕給雲止細細擦拭。

胸口的柔軟,被男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觸碰,盡管隔著幾層衣袍與一層絲帕,雲止的臉頓時微微一紅,但隨即明顯一沉,也不知宮宸戔是無意還是故意的,伸手就去推宮宸戔的手。而如果可以,雲止隻想一掌用力打過去,猶記得之前他是怎麼強迫自己的,猶記得之前他又是怎麼對自己的。

宮宸戔對雲止的舉動意料之中,輕而易舉地便反手扣住了雲止的手腕,繼而俯過身去在雲止耳邊小聲道,“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脫光了再給你擦?”

“你……”雲止聞言,怒不可歇。半響,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你敢!”

“若再弄灑一勺藥,我就脫光了給你擦。如若不信,你大可以試試。”宮宸戔威脅,順勢輕吻了一下雲的耳垂才直起身來,薄唇帶著一絲隱約的弧度。

小小雲坐在床榻的裏側,好奇地看著,對宮宸戔與雲止“咯咯咯”一笑。

宮宸戔再勺了一勺藥喂過去,並邊喂邊赤丨裸丨裸地威脅,麵上是一層不變的淺笑,“或者,你比較喜歡我用嘴喂?”

雲止怒極,許久,用力握緊了衣袖下的手,在依舊怎麼也提比起一點力氣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嘴,將苦澀至極的藥給一口一口咬牙吞下去,眸光若兩支冰箭迸射而出。

小小雲似乎漸漸看出了雲止的‘委屈’,小手去推宮宸戔。

宮宸戔騰出一隻手撫了撫小小雲的頭,讓小小雲乖乖坐著。

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後——

宮宸戔喚車夫進來,將空了的藥碗遞給車夫,再讓車夫將準備的飯菜送上來。一整晚,就小小雲吃了東西,他也還什麼都沒吃。

雲止早已經氣飽了、怒飽了,此生還從沒有被人這般威脅過。

宮宸戔無視雲止麵上的惱怒,依舊親手喂雲止,硬要雲止吃不可,隻想盡快調養好雲止的身體。明明受傷的人是他,但結果她的身體比他還虛弱。

客棧外,冷冷清清的街道上——

白芊芊又冷又餓,雙手不停地搓著手臂,仰頭望上方那間燈火通明的房間。

雪花,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洋洋灑灑飛舞天地間。深冬的夜,寒風瑟瑟,便是出了雪山依舊寒徹入骨。

掌櫃早就看到了外麵的白芊芊,在關門打烊之際,終心有不忍,讓店小二去把白芊芊叫進來,再去廚房拿兩個饅頭給白芊芊吃。

白芊芊感激不已,連連道謝,同時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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