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以?”雲止冷笑一聲,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你……”宮宸戔怒,麵色難看,有些咬牙切齒,“那我就殺了他,再將他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雲止聞言,冷哼一聲,側開頭去。

小小雲好奇地看看雲止,又看看宮宸戔,最後自己一個人“咯咯”的笑了,似乎覺得很好玩。

車夫站在車外,越發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芊芊跪著沒有起身,再懇求道,“宮公子,求你原諒我爹娘這一次。”

馬車內,宮宸戔好似沒聽到白芊芊的懇求,完全不理會,心中既然已有了殺白氏與男人的心,豈會因一個女人跪下求幾句就心軟?

雲止一時間也沒有出聲,低斂下濃密的長睫遮住一雙思忖的眼眸。

片刻,雲止餘光望向車外還跪在那裏的白芊芊,唇角微掀,無聲對白芊芊說了一個字。

白芊芊久聽不到一點聲音,恰抬起頭來往前看,一眼看懂了雲止的意思,於是,眼珠子轉了轉後,回頭就對白氏與男人做了個“快走”的手勢,讓白氏與男人先走。

車夫看著,就要出聲與阻止,但也就在這時,不經意一眼觸到雲止那警告的眼神。

白氏與男人看著白芊芊的動作,微微想了想後,一個轉身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想著所有事都與女兒白芊芊無關,她應該不會有事!

車夫眼睜睜看著白氏與男人兩個人逃走,越逃越遠,一時如站針氈。

白芊芊看著,半響,收回視線對雲止投去一抹‘感謝’的神色,整個人明顯鬆了口氣。

宮宸戔傷得不輕,身體並不如表麵看上去這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當日令體內的天蠶再次沉睡過去,幾乎耗了一半多內力,再加上此刻兩輛馬車相距了一定的距離,一時間渾然未覺白氏與男人兩個人已轉身逃走。待良久後,聽得車夫的稟告……

雲止隱隱一笑,不看宮宸戔。

宮宸戔聽著,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有些不悅。但事已成定局,再想抓回白氏與男人絕非一時半刻之事。半響,沉聲道,“啟程。”

車夫小心翼翼地稟告完後,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有些不敢喘熄,待驟聽聞宮宸戔的命令,整個人如獲特赦令般連忙快步上前便躍身上了馬車,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白芊芊跪在原地,雙腳已被凍得麻木,看著馬車越行越遠……

馬車內,雲止身體虛弱,整個人躺在軟榻上,麵朝車廂壁的方向,裏麵坐著小小雲。

小小雲調皮地去拉雲止的長發,一會兒躺下來縮在雲止懷中,一會兒又手腳並用地笨拙地爬起身,玩得不亦樂乎。

宮宸戔看著,麵上那一抹難看之色已不知不覺散去,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寵溺。

日落時分,馬車終於出了連綿雪山,在雪山外的一座小鎮停下。

車夫下車打點好一切,回身請宮宸戔。

宮宸戔聽著,彎腰抱起坐在雲止身旁的小小雲,再轉手交給外麵的車夫,之後望向不知何時已再次沉睡過去的雲止,打橫抱起雲止下馬車。

·

簡陋的客棧內,房間中——

宮宸戔將麵色有些蒼白的雲止安置在床榻上,讓小小雲坐雲止身邊。

小小雲坐下後,小手摸了摸自己餓扁了的小肚子,對宮宸戔嘟了嘟小嘴,同時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轉來轉去,對四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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