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初倒是像個主人家,帶著葉芳長去了自取食物區,遞了一個盤子給他,說道:“我去給你拿杯酒,你拿點吃的吧。”

葉芳長也不客氣,走了一圈發現奇奇怪怪的食物很多,和他胃口的素菜幾乎沒有,就端了整整一盤子的水果沙拉,然後開始找坐的地方。不過葉小少爺找了一圈發現,這裏比劇組的條件還艱苦,大家都端著盤子站著邊說話邊吃,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有……

苦了葉小少爺的盤子裝的滿滿的還真有點沉,一直端著挺累的。葉芳長端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就走到窗邊,把盤子放在窗台上,吃飯頓時變得輕鬆了。

廉初去拿酒去了很長時間,他是廉尋唯一的孩子,今天的東家又是廉家,所以有很多人都準備巴結著廉初,他走到哪裏都有一堆人舉著酒杯過來攀談搭訕。

被搭訕的也不止廉初,當然還有葉芳長。葉芳長往窗台邊一站,右手拿著小勺子,舀著滿滿一盤的沙拉往嘴裏塞。心說這東西看起來一坨白色的粘稠物糊在上麵,雖然聯想起來有那麼點惡心,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蘋果很甜,梨很脆,還有葡萄小櫻桃。

來來往往的上流人士,瞧見葉芳長都要多看兩眼,都覺得他很怪異。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盡量讓自己顯得高大尚,沒人會丟臉的把盤子放在窗台上低頭猛吃。隻是再瞧第二眼,就驚訝的發現,白色西服的少年樣貌氣質非常吸引人。

葉芳長眼前突然多了一杯葡萄酒,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了他旁邊,拿著兩杯酒,放在他身邊一杯。男人臉上有點紅,估摸著是喝得高了,一張嘴滿是酒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在電視上見過你,你是藝人?我……”

葉芳長無視了他的搭訕,沒等人說完就準備瀟灑的走掉。那人看葉芳長不給麵子,頓時就有點怒火中燒,伸手去拽葉芳長,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藝人也敢耍大牌對他的話不理不睬的。

葉芳長聽到衣服的摩攃聲,往右錯了一步,就避開了男人的手。不過男人喝多了站不穩,沒拽著就踉踉蹌蹌的一歪,把手裏的葡萄酒全撒了出去。

葉芳長好好的白衣服,左胳膊的地方就沾到了一點酒漬,非常的紮眼,讓愛幹淨的葉小少爺瞬間有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

葉小少爺連半盤子沒吃完的沙拉也不要了,掃了一眼找到洗手間的標誌就朝著過去,一邊走著就不高興的把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準備去洗手間裏用紙擦一擦,然後用水洗一洗……

可憐的西服,葉芳長壓根不知道有些材質的衣服不能用水洗……

葉芳長一路走進洗手間,目光在鏡子上溜了一下,身後有幾個人跟著他走進來,肯定不是巧合。葉小少爺冷眼看著鏡子,那些人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發現了。他覺得一個跟蹤自己的人有點眼熟,稍微一想才想起來,竟然是那個姓薑的老板。

葉小少爺站在洗手台前,拿了潮濕的熱毛巾就在可憐的西服上擦來擦去,壓根就不把身後的薑老板當一回事。想著今天真是不應該來什麼派對,招來一堆蒼蠅,又嘈雜又無聊,隻有一盤沙拉還挺好吃的。

姓薑的男人還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帶著三個保鏢小心翼翼的進來就將門給鎖上了。他這一鎖上門,就覺得底氣足了,就覺得葉芳長已經變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他處置。薑老板讓保鏢站在一邊,自己也不放輕腳步了,大搖大擺的挺著肚子走過來,加重了腳步,走到葉芳長身邊,說道:“美人,咱們又見麵了。”

葉芳長眼皮都沒抬,發現手裏的衣服越洗越糟糕,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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