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憐的。

坐了一會許榮榮起身朝著外麵走,今天天氣還算暖和,許榮榮出去看戰熠陽,戰熠陽站在院子裏麵正看著一邊的幾口酒缸發呆,許榮榮過去問他:“看什麼呢?”

“沒什麼,你怎麼出來了?”戰熠陽問,許榮榮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也真沒出息,真給他爸爸丟人,竟然在裏麵哭上了,你說一個但男人,好在啊,這兩個孩子不像是他,還有點血性,這要是和他一個樣子,還有沒有指望了。”

許榮榮有時候也真是覺得,好好的給自己找了個麻煩,現在還給人家是最好的,可是就紀念楓這樣子的,還給他他不把孩子給拖累了麼?

留在身邊吧,許榮榮也是覺得,萬一哪一天他們兩個老骨頭不行了,孩子教給誰管?

其實這事情吧,許榮榮覺得把兩個孩子教給戰天寧管最合適不過了,到底戰天寧是兩個孩子的姑父,大兒媳婦是兩個孩子的親姑姑,親姑姑還會對自己的侄子不好麼,而且他們戰家人也不是那種虐待孩子的人,怎麼也會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養成好孩子吧。

但要說到把孩子給誰的事情上麵,許榮榮還真心有些舍不得。

孩子到底是孩子,在這裏生活的不是很好嗎,戰天寧那是個什麼人她當媽的不知道麼,這要是把兩個孩子給了戰天寧了,早晚也要給帶去部隊裏麵,雖然紀念楓說過,以後讓兩個孩子進部隊,可許榮榮是說什麼不願意的。

大不了以後許榮榮死了,紀凡逸找她算賬好了,想要孩子吃苦,門都沒有。

許榮榮心裏是這麼想,但是世事難料,什麼事也不見得就能遂人願,以後這兩個孩子的命運,到底是沒能如她所願。

戰熠陽始終沒說什麼,站了一會轉身回去了。

紀念楓住了兩天,許榮榮把原來沒人住的那間屋子給收拾了出來,裏麵挺寬敞的,別說是紀念楓一個人,就是在住十個人都挺大的。

許榮榮這是把最大的一間房子給了紀念楓的,為什麼這麼做,主要的就是因為紀念楓的工作關係,許榮榮尋思著,紀念楓是個藝術家,想法和別人可能不一樣,特別是畫家。

許榮榮也沒給屋子裏麵擺放什麼東西,往裏麵看除了一張睡覺的床,其餘的地方全都空置著。

也沒人問許榮榮這麼作為什麼,其實許榮榮就是想,四麵牆都是白色的,你要實在手癢癢了,你在牆壁上麵畫畫就行了,許榮榮也是真心沒想到,紀念楓也就是個這樣的人,第一天幹幹淨淨的牆壁上麵,第二天就變了樣子。

“這是抽象畫麼?”許榮榮進去看了半天沒看明白,這才問了問,心裏還想著,她也不是個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的人,真心是沒想到,竟然遇到個這樣的人,畫的這是什麼啊,看也看不懂,也沒什麼內涵。

戰熠陽進去都沒進去過自然是不知道這些,至於戰安然,自己都忙不過來,學校裏麵的學生要照顧成績,晚上回家還要弄卷子,幸好有公公婆婆,要不然這日子還真就沒法過了。

戰安然忙,雲倚傲沒有那麼忙,但為了早點睡覺,兒子能吃口奶,雲倚傲也是忙的脫不開身。

“你們班還有這樣的學生?”雲倚傲一看卷子臉色煞是好看,戰安然看了一眼名字:“他也不是不讀書,隻不過家裏的事情太多了,父母不在家在外打工,他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妹妹,還要照顧一個病重的奶奶,十多歲的一個孩子,你以為呢?”

戰安然一邊說一邊批卷子,雲倚傲皺了皺眉:“沒給父母打電話?”

“打了,一直打不通,我現在擔心他父母是有什麼事情。”戰安然是個老師,原本也就是操心孩子的學習成績,但現在要操心學生的家庭情況了。

如今的鄉下孩子大部分是留守兒童,比起其他的地方戰安然問過,他們這裏還算是不錯的了,一些人建了廠子,大部分的人都在那邊工作,隻有少數的人,想要賺大錢,朝著外麵走。

戰安然問過,這邊隻有兩個是留守兒童,其中一個就是他們班上的,遇到這事戰安然也很為難,她打電話已經打了幾次了,如果再不接電話,就要報警了。

明天是周末了,戰安然打算過去看一眼,而且是把幾個孩子給帶上的,就當成是出外野遊了。

戰安然覺得現在的孩子都太養尊處優了,小時候那樣的吃點苦到是好事,而且戰安然想要小文小景學習武術,一直在斟酌這件事情。

“我想讓小文小景學習武術,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雲倚傲抬頭看著戰安然:“你想讓我教他們?”雲倚傲覺得這事就跟踩地雷似的,說不準就給踩上了。

“媽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媽最不喜歡和部隊的人來往,我要是教小文小景武術,萬一給媽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雲倚傲想都不敢想的後果,他是個好女婿,可不想在嶽母大人麵前丟了最佳。

“說句實話,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我還打你,你都沒還手,你總不會是這些年一直騙我呢。”戰安然要不提這事,其實也都過去了,根本也沒放在心上,結果一提,這事就不那麼好說了,雲倚傲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低頭批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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