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了,孩子我都給你生了,你就這麼的對我,我知道我錯了,可你也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怎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一棍子你要打死我你才甘心?

許榮榮是真傷心了,要不也說不出離婚的話。

戰熠陽呢,他就是說不出我錯了的話來,本來事情是因為許榮榮給林辰親了,戰熠陽心裏壓著火,莫名的就是狂躁易怒,不是說道不道歉的事,就是這口氣窩著不舒服。

戰熠陽也大概明白,許榮榮心裏也不好受,可他就是轉不過來這個彎。

手握著,戰熠陽就是臉黑一句話不說,許榮榮在心裏歎息了一聲,你就是黑臉我也不會原諒你。

“過幾天我就去看孩子們,離婚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先別和孩子們說,家裏也別說了。”許榮榮覺得挺失敗的,三十幾歲的人了,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一直都覺得這男人愛她勝過生命,現在看也不過如此,弄得還要離婚這麼丟人。

孩子都這麼大了,許榮榮真是不想,可她又沒辦法,守著這麼個男人還有什麼意思。

人要是遇到了難處,特別是鑽牛角尖的時候,就容易走極端,想不開,許榮榮此時就是這樣的,什麼事許榮榮都不怕的,就是接受不了戰熠陽不愛她的事,特別是她認為這是個事實的時候,她還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戰熠陽氣的說不出話,就為了這點事就鬧離婚,戰熠陽想打許榮榮一頓,想吼許榮榮一頓,就是打不起來,吼不起來。

明擺著許榮榮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心灰意冷了,戰熠陽不想讓關係更加的惡化,什麼都不敢做。

醫生進門看許榮榮,看著醒了還為戰熠陽慶幸,戰熠陽來的時候穿著睡衣就來了,人明顯是有些焦急到發狂,醫生護士的都勸他,別這樣,戰熠陽卻冷著臉,甚至要陪著許榮榮去治療。

活了一把年紀,醫生第一次看見這麼在意一個人的人,說不感動都難。

人沒事了,醫生也鬆了一口氣,回頭別把好的這個也折騰出病來,到麻煩了,兩個都躺在床上,誰照顧你們。

“好點了?”醫生進門問許榮榮,和和氣氣的,許榮榮嗯了一聲,算是把離婚的事情給閣下了。

起身戰熠陽喝了一杯水,背對著許榮榮的,許榮榮還朝著戰熠陽的那邊看,戰熠陽仰著頭,一手握著水杯,一手卡在腰上,許榮榮還沒見過這樣的戰熠陽,連個背影都是帶著氣勢的,一時間看的有些發呆,如癡如醉的。

醫生這邊開始給許榮榮檢查,許榮榮才把臉轉回來,她是愛他的,許榮榮沒辦法逃避,就是他的一個背影,她都是愛的。

無力的,許榮榮起身靠在床頭上麵,聽見動靜戰熠陽轉身看著許榮榮,躺著的時候什麼都好,一起來臉就發白,跟著就一片片的紅。

水杯放下,戰熠陽兩步就到了許榮榮的麵前,也不管醫生在不在,握著許榮榮的手就朝著他嘴唇上貼,這麼做不是別的,就是想試試許榮榮的提問,用什麼試也不如嘴唇的溫度適中,隻要許榮榮的手比戰熠陽的嘴唇熱,就是又發燒了,掌心是最重要的地方,其次就是指尖,指尖要是冰涼,人就是還在發燒。

手上沒什麼問題,戰熠陽抬起頭貼了貼許榮榮的額頭,許榮榮當即臉就紅了。

不是別的,就是覺得都要離婚了,你還這麼對我,你要幹什麼?

許榮榮的腦子到現在都有點疼,隱隱作痛的那種。

靠在床頭上許榮榮就是看,到是把醫生給弄糊塗了,到底是我檢查還是你檢查,你能不能給我點發揮的空間了。

醫生也不好意思打擾,看著戰熠陽放心的坐下了,醫生才給許榮榮做檢查。

身體上還是很虛弱,醫生也是滿心的奇怪,看許榮榮和戰熠陽的穿著都不像是普通人,怎麼身體情況會差到這樣,照例說一個小小的傷寒,也不至於會把人折騰成這樣,實在是要人費解。

醫生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病房,人走了戰熠陽還緊握著許榮榮的手,失而複得的心情沒人能夠理解,也隻有當事人本身能夠真正的體會。

戰熠陽此時就有種失而複得的心情,他就是擔心,就是害怕,抱著許榮榮的那一刻,怎麼叫也叫不醒的那一刻,戰熠陽是真的慌了,恨死他自己了。

許榮榮靠著就是不動,看著戰熠陽拉著她的手也挺好笑的,我好的時候你都不待見我,我不好了你這麼緊拉著我幹什麼,你是怕人說你虐待我,還是怕我家裏人找你?

許榮榮拉了拉她的手,戰熠陽明顯感覺不對勁,瞪著一雙詹亮的眼睛,不肯把手鬆開。

不鬆就不鬆了,許榮榮也沒心情和戰熠陽一般見識,沒心情,也沒有力氣。

朝著下麵挪蹭著,許榮榮想要睡覺,戰熠陽馬上就起來了,鬆開手扶著許榮榮躺下,還問:“你不是剛醒,你還睡?”

許榮榮本來都要閉上眼睛了,又把眼睛勉強給睜開了,差點就要問了,怎麼了,我睡個覺也不行了,那你要我幹什麼?

想想,許榮榮沒說,說話都嫌累的慌。

這不是生病了麼,生病的人就這樣,多一個字都不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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