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許榮榮走到了其中一間房子裏。

好吧,許榮榮雖然冷靜,但是女人對於荒蕪的地方總是存在一股莫名的懼怕感,所以許榮榮看到這幾個貌似“鬼屋”一樣的破落屋子,還真是嚇得不輕。

但是再害怕又怎麼樣,戰熠陽不在自己身邊,自己沒辦法抱著他的腰身撒嬌,也沒辦法將頭埋進那寬廣的胸懷裏流淚,在這個孤苦無依的情況下,她唯獨壯大膽子,跟著那個男人走。

生也好似也罷,人生走過一回便是無遺憾了,更何況自己已經有了至死不渝的愛人,和三個乖巧的孩子,那自己又怕什麼呢。

想到這裏,許榮榮膽子大了許多,她看黑衣人已經走到了那個破屋子的門口,便快步跟了上去。

這裏的幾個屋的院子大多數都是籬笆圍成的,主要的臥室房間也是泥土砌成的,唯獨黑衣人去的這個房子,外麵是泥土砌成的,至於裏麵,許榮榮隱約的看到了鑽瓦,想來應該是磚瓦壘的吧。

就在她暗暗思附的時候,黑衣人已經推開了那個掩著的破木門,隨著“吱嘎”一聲,木門被推開,露出裏麵樣子。

和許榮榮所料無差,裏麵是頗有些年頭的鑽瓦用濕泥土黏在一起建造起的這間房子,雖然和城市的別墅有千差萬別,不過和鄰居家的純泥土房,也是好多了。

主要的臥房是泥磚砌成的,外麵的圍牆是泥土砌成的,院子自然也是泥土的,從臥房到門口用破碎的小爛磚胡亂的拚湊了一條小道,大約是為了下雨天 好走。

黑衣人率先進入了院子,許榮榮也隻能咬牙跟上,她一邊走一邊觀察整個院子。

許榮榮的家庭不算是富豪之家,但是也算那種正常的城市女孩的生活,住的是商品房吃的是超市裏的菜和肉,不過她好歹看過電視,也知道過農村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更知道農村的這種院落。

眼前就是典型的農村院落,還是那種生活還可以的,有泥磚瓦房,大院子,裏麵還有雞棚豬窩,能搭起泥牆而不是用籬笆,和旁邊的院落一眼就區分出來了,難不成竟然是這裏的村長的家?

想到這裏,盡管麵上沒有任何動靜,但是許榮榮心裏也暗暗地笑了,這不過四五戶人家,如果還推舉村長,那也跟光杆司令沒啥差別了。

這麼想著,許榮榮還是很好奇這是誰的家,所以也沒有遲疑,就跟著黑衣男子進了泥磚砌成的房間。

然而到了房間裏,許榮榮愣住了。

這個屋子裏根本沒有任何人,是的,這是一個空空的房間,除了幾個簡單的櫃子,還有一個吃飯的桌椅板凳,竟然什麼都沒有。

沒有一絲絲人生活的氣息,盡管板凳被擦過的樣子,但是也能看出來是新擦的,這裏的一切都那麼老舊,仿佛住在這裏的人是一個生活很久的老古董。

不過事實是,這裏根本沒有人住。

雞棚是空著的,豬窩也是空著的,木板床上空空如也,連個被子都沒有。

想到這裏,許榮榮忽然想起桑塔納車上放著的幾床十分現代的被子,她的心一“咯噔”,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漸漸地浮了出來。

她扭頭看向十分淡然的坐在木板床上,目光淡漠的黑衣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個人是綁匪,是綁走了自己的人,雖然自己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目的,甚至不清楚他會不會折磨自己。

也許自己會遇到像白晟一樣好的人,不會對自己折磨,也許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變態,那麼自己寧願以死明誌。

想到“死”,許榮榮淡然了很多,沒有以往的懼怕,也沒有太多的瑟縮,仿佛就十分淡然的冷靜的看待這個話題。

所以也就造成了她這一路不哭不鬧,安靜的大膽的跟著黑衣人走的場景,盡管黑衣人沒說什麼,但心裏已經有了隱隱的好奇。

所以,在看到許榮榮一直安穩的站在門前不動如山的時候,一直安靜的坐著仿佛沉思的黑衣人說話了,“坐、”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讓許榮榮微微蹙眉。

到現在這個男人依然還在用假音說話,說明他還是不想暴露自己是誰,即便自己已經落入了他的手裏。

可是如果不知道他是誰,自己又無法判斷會不會遭到毒手,那對於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不知為何,許榮榮一直沒有特別緊張,那種緊張到害怕的感覺,手腳都發涼的哆嗦的感覺,她一直都沒有。

到底是因為學會了冷靜和淡然,還是因為第六感預知了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許榮榮不知道、

她隻知道,未知是最可怕的,所以猶豫一番之後,許榮榮決定親口試探。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許榮榮微微皺眉,話語在舌尖轉悠了一圈,最後還是吐了出來。

“嗬嗬。”黑衣男人低沉沙啞的笑了笑,隨後扭頭看了一圈周圍的景色,抿嘴,聲音卻無不譏諷,“當然是藏身。”

“藏身……”許榮榮微微一滯,隨即想起,以容易在S市的影響力,自己被人綁走,的確會引起不小的動蕩。

當然,這動蕩肯定是所有人不停地搜尋那個抓走自己的人,而不是嘲諷或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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