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有私心這個避免不了,所以即便許榮榮也是真心疼愛白一和阿暖,並且沒有對他們一絲絲的不好。

可是,天寧和他們兩個比,於許榮榮有不一樣的意義。

這些意義並非是疼愛多少的區分,到底是什麼呢,許榮榮曾經仔細的想過,也許就是懷胎十月,以及生天寧的時候,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區別吧。

許榮榮疼愛白一,疼愛阿暖,所給予他們的疼愛,和給予天寧的疼愛是分毫不差的。

隻是相對於他們,被自己懷胎十月才生出來,並且在出生的時候,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天寧來說,許榮榮多麼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感情。

也許是,天寧是她用命換來的孩子?還是,那生產的時候,孩子活了,大人卻死去的那一瞬間?

許榮榮不知道,她隻知道,對自己來說,天寧的確有別人無可替代的特殊,這跟疼愛的多少無關,那是人最原始的本能。

如今,看著這個已經十四五歲的少年,許榮榮揚起一抹欣慰的微笑,然後伸出手,在天寧的頭上觸摸了一下。

天寧雖然依然是冷漠著一張帥氣的臉,卻沒有拒絕許榮榮摸自己的頭,反而在看到許榮榮的微笑的時候,耳根紅了一下下。

對天寧來說,他板著臉成為了習慣,但是他最愛的媽媽,是可以融化他臉上為了自我保護而帶上的冰冷麵具的。

“回來了。”麵對戰天寧,許榮榮並沒有說太多,她隻是輕輕地,輕輕地說了這三個字。

很輕很輕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欣慰,一絲絲的滿足,以及各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卻讓天寧差點一瞬間紅了眼眶。

在外國,不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人群,盡管有哥哥和妹妹以及叔叔阿姨的陪伴,可那終究比不上爸爸媽媽。

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就是父母,沒有之一。

在外麵的世界,你被欺負了,隻能含著眼淚堅強。而在家裏了,你受了委屈,可以找媽媽傾訴,可以抱著爸爸大哭、

有些幾十歲的成年人,在外出歸來之後,都會抱著滿頭白發的老母親大哭,更何況天寧這十幾歲的小孩子。

隻是他是個性格比較寡淡,毅力也比較強的人,所以盡管一瞬間紅了眼,卻被他以莫大的毅力,生生的將眼淚咽了回去,然後他低下頭,給自己的眼睛一個緩衝的時間,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紅眼的樣子。

許榮榮隻當他害羞了,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上前一步,抱了抱這個比自己還高一些的少年,然後揚唇微笑。

招呼完了三個孩子,還有大人呢,許榮榮放開戰天寧,便先跟閔世言和穀憶璿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就彎腰將閔越修抱了起來。

如今,小閔越修也七八歲了,有些肉嘟嘟的臉蛋上,是和閔世言一樣的斯文帥氣,帶著幾分貴公子的優雅,還有他母親的溫柔和從容。

這將是個很出色的孩子,因為他繼承了父母親所有的優點,可以看得見,他的未來必定大放異彩。

“真是好些年沒見越修了,沒想到越長越帥。”許榮榮微微歎道,然後摸了摸閔越修的小臉蛋,“可惜我沒有小點的女兒,否則定是要她追越修的。”

旁邊的穀憶璿笑的溫柔,聽到許榮榮這樣誇越修,她不禁偷偷看了一下阿暖,然後打趣似得笑道,“其實大個四五歲也無妨,我們不介意的。”

她原本就是那種溫柔靦腆的女人,因此說起玩笑來也帶著一股溫柔而正經的味道,倒讓許榮榮一怔。

不過隨後她就反應過來,笑著看了看阿暖,又看了看在一旁臉色有點僵硬的白一,最後掩唇而笑。

白一抽搐著嘴角,看了一眼穀憶璿,有些無奈的說,“穀姨,你又來說我和阿暖了。”

然後有些撒嬌的跑到許榮榮跟前,晃著她的胳膊說道,“媽媽,你看,穀姨每次都拿我和阿暖來調笑,真是的,以後越修有了媳婦,媽媽你也要替我和阿暖說回來。”

旁邊的穀憶璿抿嘴微笑,嘴角卻有一絲絲的調皮之色,並且她一直有些戲謔的看著白一,想來以往沒少拿阿暖打趣白一。

想到這裏,許榮榮不禁無奈的拍了白一的後腦勺一下,然後看著少年已經出落得逐漸有男人味的麵龐,無奈的笑著說,“越修那麼小,你被欺負了要找世言叔叔告狀,你穀姨最聽世言叔叔的了。”

白一見狀忽然瞪大眼睛,然後看著穀憶璿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忽然狡黠的笑了,“媽媽,你是說,晚上世言叔叔會替白一報仇?”

少年已經十七八歲了,正是情竇初開,性懵懂的時候,如今他這個一個玩笑開出來,讓許榮榮愣了一下,也讓穀憶璿成功的羞了一個大紅臉。

白一見成功的扳回一句,正好得意的笑,忽然發現母親有些眯起的眼睛,他想起自己那個有些越了規矩的玩笑話,雖然表麵上看著並沒有什麼,但是在座的長輩們都是聰明的,自己說的意思大約他們也聽個明白,剛開始他們是愣了一下,如今 回過身來,必定是要 教訓自己的。

想到這裏,白一率先跑到戰熠陽的身後,用戰熠陽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有些偏瘦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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