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近出事的都是跟許榮榮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要找的人究竟是誰,很清晰也很一目了然。

想到這裏,戰熠陽的心猛地一揪,這一次許榮榮命大逃脫了,如果是下一次呢,下一次又被抓走,會怎麼樣呢。

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眷顧戰家,想要活命就隻有自救。

而且,這一次組織的行動,也已經讓戰熠陽忍無可忍了。

原本在經曆了那件事情之後,他準備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去和組織決一高下,可現在連連不斷的事情告訴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戰家和組織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除非組織完全破裂,否則,戰家人,尤其是許榮榮,每秒鍾都有危險。

抱著許榮榮,戰熠陽歎了口氣,“榮榮,讓你這麼多次陷入危險,是我對不起你。”

“別這樣說。”一聽到戰熠陽這樣說,許榮榮立馬伸出手,堵住了戰熠陽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你的開心我分享,你的難過我也替你分擔。我們是共患難的夫妻,所以不論怎麼樣,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千萬別說對不起什麼的,我不想聽,也不想要。”

戰熠陽感動的看著許榮榮,千言萬語化成一聲輕歎。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閉上眼,將許榮榮湧入懷裏。

這個時候,剛才放進去的水有了響動,水開了。

戰熠陽將許榮榮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自己走過去,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給許榮榮倒了一杯茶,然後送到她麵前。

“喝杯水吧,今天下午很怕吧。”看許榮榮現在還煞白的小臉就知道,之前的事情,對她造成了怎麼樣的傷害。

許榮榮吹了一下水杯,稍稍的抿了一口水,然後小聲的說,“之前,不知怎麼回事,車站忽然就沒人了,姍姍剛察覺不對勁,就有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過來,要抓住我們。然後姍姍抱起阿暖,拉著我就跑。之後雖然差點被抓到,不過得益於我的衣服被撕爛,他們愣了一下,所以我們衝出了車站。”

一口氣說完剛開始發生的事情,許榮榮又低下頭,小口的喝了兩口水。

看得出來她很渴,隻是因為水太燙了,所以沒法大口的喝。

戰熠陽看出來了,他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又拿來一個杯子,然後拿過許榮榮手中的杯子,來回倒騰了幾次,杯子裏的水的溫度就不高了。

“來試試,怎麼樣。”將溫度差不多的水遞到許榮榮的手裏,戰熠陽拿起水壺,又倒出一部分茶,涼在水杯裏。

然後,他才坐會沙發上,安靜的聽許榮榮講述那驚心動魄的過程。

許榮榮大喝了一口茶,覺得整個人都十分的舒爽,她不禁歎了口氣,“還是熱茶好喝,今天一下午緊張死我了,都是那該死的組織,唉。”

“當時,我們以為他們會追上來,誰知道他們沒有跑出車站,隻是站在裏麵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我和姍姍著急離開,所以就招手,希望能有一輛車停下來帶我們走,幾分鍾之後,真的有一輛車停下來了。姍姍抱著阿暖坐進去,才發現司機和車站裏的人一模一樣,就是組織的人下好了套在等我們。”說到這裏的時候,許榮榮有些微微的發抖,看得出來,她現在還有些後怕。

戰熠陽坐到她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然後柔聲的在她耳邊說,“榮榮不要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要害怕。”

戰熠陽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安全感,讓許榮榮的身體慢慢的從顫唞中平複下來,她又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當時姍姍推開我之後,便坐進了車裏。其實她完全可以下車的,隻是她離開了,阿暖卻要被帶走了。所以為了阿暖,她幹脆坐進了車裏。”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是阿暖描述給我的,不過她說的也有些斷斷續續不完整,我隻知道溫珊珊殺了那個人,手臂也是在那時候斷掉的。”說到這裏,許榮榮忽然想起溫珊珊一隻手將車開會來的事情了,“其實我真的很佩服姍姍,一隻手就把車開回來了,也許很艱難,甚至右手斷裂的痛楚,但是她居然那麼有毅力的撐著回來了,並找到了我,才暈了過去。”

許榮榮心疼的看了一眼溫珊珊,“傷筋動骨一百天,姍姍右手幾乎是粉碎性骨折,沒有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唉,之後的日子,她估計也是不好過。”

“不要擔心,如果用上好藥,再配合平日裏營養跟得上,二三個月肯定會好的,恢複如初是沒有問題的,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內疚。”戰熠陽安撫的抱著許榮榮,“不過,她居然能為阿暖做到這種地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許榮榮這才想起,她似乎還沒告訴戰熠陽那件事情。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阿暖和溫珊珊,許榮榮將嘴巴湊近戰熠陽的耳朵,小聲的告訴了他這個事情。

片刻之後,戰熠陽露出震驚的神情,“真的確定了?DNA驗了?”

“沒有,但是其他都非常吻合,所以不用DNA就可以確定了。”許榮榮說道,

戰熠陽沉默了片刻,沒想到溫珊珊居然是自己的小女兒的親生母親。不過,這樣倒也解釋的清楚,為何溫珊珊如此拚命地救阿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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