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阿暖接過紙巾,擦了眼淚,又擰了鼻涕。

原本她是不會用紙巾的,是白一哥哥耐心的教會了她如何用紙巾,甚至還幫她擰過鼻涕,所以對白一,阿暖開始有了一種不一樣的依賴。

“臭小子。”白一打的什麼主意,許榮榮活了幾十年,豈能看不明白,所以她一邊無奈的站起身,一邊笑罵著拍了白一的腦袋一下。

雖然阿暖和白一還小,說愛情婚姻還為時過早,但是如果最後兩個孩子能在一起,許榮榮還是樂見其成的。

總之一句話,順其自然。

許榮榮站起身,又把阿暖拽了起來,最後對老人又鞠了三個躬,這才離開了這裏。

路過半山腰的倉庫的時候,許榮榮歎了口氣。

之前她在這裏生死逃命的時候,隻想著這輩子千萬不要再來這個地方,卻沒想到,第二天她不僅又來了,還是帶著全家人來的。

不過說到這倉庫,許榮榮倒是想起了錢佳莉,她回過頭,看向今天一直處於失神狀態的戰熠陽,“熠陽。、”

“嗯?啊。”原本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戰熠陽,忽然被許榮榮叫到,還真是嚇了一跳。

不過他掩飾的功夫很好,不過隻有一瞬間的驚詫,片刻後便恢複了自然,“怎麼了,榮榮?”

“沒事。”許榮榮眨眨眼,雖然對戰熠陽如此奇怪的狀態表示懷疑,不過戰熠陽不肯說自然有不肯說的道理,許榮榮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自己說出來的。

“我就是比較想問你一下,錢佳莉她們怎麼樣了。”許榮榮淺淺的微笑,神態祥和,看不出任何異議。

原來是問錢佳莉啊,戰熠陽鬆了一口氣。

他還是因為是他今天一天的不在狀態的神情,讓許榮榮起了懷疑呢,畢竟,往日的戰熠陽也不是精神奕奕就是淡然穩定,從來沒有一天,是那種時刻處於走神的狀態。

那種,似乎在擔憂什麼的感覺。

想到這裏,戰熠陽低頭自嘲一笑。

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雖然信心滿滿,但是該有的擔心,還是一個不少。

他心中每時每刻都充斥著許榮榮流著淚質問他的模樣,質問他為什麼一點都不告訴她,那麼危險的事情,卻寧願一個人去承擔,甚至連分享,都不願意分享給她。

那樣的許榮榮,一邊哭,一邊猙獰的質問他,神情陌生的,他都不認得了。

而每每想到這一幕,他都一邊打著機靈,一邊從幻覺中清醒過來。

沒事的,沒事的,他一定會安全回來的,現在告訴榮榮隻能讓榮榮跟著擔心,卻不能解決任何,所以,還是不要告訴榮榮的好。

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一邊堅定不告訴許榮榮信念,戰熠陽就這樣,精神恍惚的過了一中午。

作為和戰熠陽唇齒相依了那麼些年的夫妻,說沒有察覺到戰熠陽的異常是不可能的,但許榮榮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暖的身上,並且,她認為,就算覺得丈夫有什麼不對勁,也要晚上回去說,而不要在外麵直接的問。

所以,許榮榮壓抑住了詢問的想法,並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阿暖的身上。

“我交給了浩然,浩然今天早上就去處理了,我想,應該很快就詢問出來,主使者是誰了吧。”戰熠陽微笑著,以十分完美的狀態,回答了許榮榮的問題。

仿佛那剛才一瞬間的失態,完全不存在。

“那就好。”許榮榮抿抿嘴,也沒有多問什麼,便拉著阿暖一路下山走。

戰熠陽領著兩個兒子,跟在她們娘倆身後,一路下山。

這廂,戰熠陽一家人回老宅。那廂,戰亦琳夫婦,卻在拷打錢佳莉。

“說不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戰亦琳端著一杯辣椒水,猛地頓在了桌子上,嘭濺出來的水落在桌子上,紅呼呼的有種辣死人的感覺。

“你……”錢佳莉瞪著眼睛看向戰亦琳,明明心底害怕的要死,麵上卻故意裝作不在乎,“你有什麼刑罰,來啊,都來啊,我怕你啊。”

戰亦琳冷笑,昨天許榮榮講述的時候,已經順帶將錢佳莉那點破事兒講了出來,如今她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似得,在自己跟前逞能,真是把自己當個人了!

“錢佳莉,你當初怎麼從牢裏出來的,我們都知道了,現在,你一個破**,在我跟前嘚瑟過什麼,嘚瑟過你跟多少人睡過嗎?”因為恨錢佳莉擄走許榮榮,所以戰亦琳每句話都說的戳心窩子,恨不得戳死錢佳莉。

果不其然,錢佳莉原本滿不在意的臉上,立馬變得一片青紫,青紫過後,就是灰白。

過了許久,她才狠狠地的說,“許榮榮那個**,告訴你們了?”

語氣惡毒,表情猙獰,恨不得吃了許榮榮。

戰亦琳見她這樣,立馬氣的半死,伸手給了她一巴掌,“你還那麼生氣,你一個**,有什麼資格生氣,你想害別人,還希望別人拚命維護你怎麼樣?錢佳莉,你真是個賤人,自私的賤人。”

“你才是賤人,你才是**。”錢佳莉被戰亦琳一口一個“**”一口一個“賤人”給刺痛,她痛苦的衝戰亦琳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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