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總喜歡用溫柔掩蓋一切的想法。而有時候他們掩蓋的,是和他們表露的恰恰相反的東西。

比如,劉雅。

劉雅的內心,是高傲的。但是她沒有資本讓自己在人前顯露驕傲,所以她隻能用溫柔掩蓋。

掩蓋她是個驕傲的,自尊心極強的人。

她用溫柔,一次次化解了困難,解決了難題。然後她更愛用溫柔掩飾自己了。

但那溫柔終究不是她的本性,在溫珊珊的刺激之下,一直努力地佯裝著溫柔的劉雅,終於要撕開她美好的臉,露出她高傲的獠牙。

慢慢的將手撐在地上,支起身體,劉雅慢吞吞的來到了水龍頭前。

她看著鏡子裏那個滿臉淚痕,卻又滿臉驕傲之色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一個冷笑。

那種右邊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但是很快,這個弧度滑落,劉雅對著鏡子,溫柔的一笑。她彎下腰擰開水龍頭,給自己衝了個臉,衝掉那些淚痕。

拿毛巾擦了臉,又拍了些護膚品,劉雅看著沒有絲毫哭過痕跡的臉,溫柔一笑。

打開門,許榮榮還在認真的看資料,明明也是三十多歲的側臉,卻比自己年輕好多,光滑有彈性,就像二十多歲小姑娘的臉。

劉雅羨慕的看了幾眼,這才挪開了目光,笑著對許榮榮說,“榮榮看書呢,你肯定認不全珠寶品類吧,來我教你。”◆思◆兔◆網◆

說完,熱情的來到許榮榮身邊,指著一個深藍色幽暗的珠寶,溫柔的講了起來。

許榮榮微微一愣,為什麼她覺得劉雅有點不一樣了呢。尤其是她的笑容,和剛見麵時候很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許榮榮又說不出來,隻能搖搖頭無奈作罷,專心的聽起來劉雅的講解來。

傍晚,下班回家的許榮榮側躺在沙發上,依舊在疑惑劉雅的變化。

湊巧戰熠陽在加班,需要晚點回來。而戰天寧上學不回來,許榮榮也懶得起身,就直接在沙發上不停地打滾,不停的思考這件事情。

終於,她猛地坐了起來,大悟般瞪大眼睛驚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恰巧戰熠陽下班到家,打開門就聽到許榮榮大徹大悟般的驚呼,不由得寵溺著笑問道。

“我知道為什麼一下午總感覺劉雅不同了,原來是因為這樣啊。”許榮榮一邊回想,一邊肯定的點頭,看的戰熠陽有種莫名的喜感。

“劉雅?是你的朋友嗎?”戰熠陽放下公文包,一邊拉開領帶,一邊偏過頭問許榮榮。

“是我今天剛認識的,也是我的頂頭上司。”許榮榮從沙發上站起來,為戰熠陽接過西裝,掛在衣架上,又拿了他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這才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讓自己全身都掛在戰熠陽的身上。

“喔?就是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的女人?”戰熠陽微微眯了眼睛,輕聲道。

“是啊,劉雅是那種很溫柔的女人,第一麵就會讓你覺得她很溫柔很好相處,尤其是她的笑容,給人一種柔柔的感覺。但是我心底總有點感覺怪怪的,不夠我沒當一回事兒。後來把,你也知道的,你的那個什麼貼身文秘欺負了劉雅,我不求你別裁她麼。下午我告訴她不會被裁之後,就覺得她跟之前有點不一樣。挺細微的變化,要不是我有那麼點敏[gǎn],還真察覺不出來。”許榮榮歪著頭,將這一天下來在榮陽公司遇到的事情,概括了出來。

“唔,那你知道那細微的變化是什麼地方了嗎?”戰熠陽眼中帶著隱隱的笑意,麵上卻帶著小小的疑惑,似乎在等許榮榮為他解答。

“變化,大概就是真誠吧,剛見麵的時候,劉雅雖然溫柔,卻總帶著模式化的感覺,略微有些刻板。那時候的笑容,大概缺乏的就是真誠吧。至於下午,也許是因為我幫了她,所以她的笑容裏,多了 一些真誠,那是,需要用心才能感覺出來的東西。”許榮榮仰起頭望著天花板,為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她倒沒有責怪劉雅剛開始對她的不真誠,她許榮榮也是三十多歲的成年女人了,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知道每個人,其實都批了一層皮在生活。

而劉雅的溫柔,大概就是她披的一層保護自己的外皮吧。

許榮榮低下頭,歎了口氣,不管劉雅真實是怎樣的人,隻要她算計自己,那她依然是自己的朋友。

這麼想著,許榮榮就沒有什麼糾結的了,她仰起頭,看著戰熠陽溫柔的側臉,偷偷的在上麵啵了一個。

“偷親我被我逮著了吧。”戰熠陽雖然退伍了,可他依然還具備軍人的身體素質,所以雖然他看起來是在漫無邊際的瀏覽房子,其實眼角一直在觀察許榮榮的一舉一動。

當他看到許榮榮偷偷親他一下的時候,心底繚繞的是滿滿的甜蜜的幸福,暖暖的,充斥著整個心房。

所以,當下一秒許榮榮親完就想走人的時候,戰熠陽不幹了。

他左手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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