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歎了口氣,拍拍戰熠陽的肩膀,轉身去預約酒店房間了。
而戰熠陽,就那麼呆呆的,看著許榮榮蒼白的麵孔,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榮榮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戰熠陽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感覺到發熱,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髒跳得特快,這麼快速的跳動,讓他覺得不安。
想了想,戰熠陽最終決定將閔世言叫回來。
出了特護病房,戰熠陽邊走邊打電話,不知不覺離開病房約有十幾米了。
“喂,世言嗎,榮榮睡了十幾個小時了還沒有醒,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戰熠陽皺眉低聲問道。
“神經被壓迫的典型狀態,沒事的,到時間她自動會醒的,你別擔心,以後可能她會睡得更久。”閔世言說。
“這樣啊。”戰熠陽歎了口氣,“沒事就好,我回病房了,放她一個人在哪裏,我總覺得不放心。”
掛了電話,戰熠陽一步一步的走回特護病房。
然而就在他推開特護病房的門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愣在了那裏。
榮榮呢?榮榮怎麼不見了?
才不過幾分鍾,剛才還睡得好好地,出去打個電話就沒了?
“榮榮。”戰熠陽大聲的喊了一聲,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會不會去廁所了?
這樣想著,戰熠陽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然而馬桶上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任何人影。
戰熠陽左手捂著胸部,他的心跳驟然加速,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裏被抽離出來一樣,那股濃濃的不安感和心痛感占據了戰熠陽。
“不。”他驚呼一聲,低下頭,掀開了床單。
果不其然,在被床單蓋住的床底下,放著一雙拖鞋。
那是許榮榮的拖鞋。
許榮榮。。出事了。
這個認知讓戰熠陽恨欲狂,他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一股濃濃的恨意蔓延他的眼底。
戰熠陽飛速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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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浩然嗎,榮榮出事了,立馬調動所有人給我去找榮榮,先從這個醫院開始搜索,人應該是被擄走了,好,要馬上。”
掛掉電話,戰熠陽瞪著猩紅的雙眼,環視了一圈特護病房。
接著他走到了陽台前,果不其然的在窗戶上看到了撬開的痕跡。
撬痕短小,並且極少,一看就是專業人員才能做到的。
整個窗台沒有任何腳印,說明鞋子肯定是特製的,而能穿得起特質的綁架人員,隻有那些高層次的……**人員。
榮榮從來沒有跟**人員有仇,除了組織。
而組織這些日子被軍隊逼得躲躲藏藏,哪裏有功夫來綁架榮榮。
所以,綁架榮榮的,肯定是人聘請的。
究竟是誰,聘請**人員來傷害榮榮。
戰熠陽的雙眼愈發猩紅,他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若是讓他查出來是誰,定要那人用命來償!
軍隊的辦事效率就是快,戰熠陽這電話才打了有十多分鍾,就有一個排的人集合在了醫院門口。
“報告少將,集合完畢,一個排的人已到。”陳浩然來到特護病房,對戰熠陽敬了個禮,然後大聲道。
“搜查整個醫院,注意是很有可能是專業人員作案,務必查到蛛絲馬跡,快速的尋到榮榮的蹤影。”戰熠陽此刻化身成了那個執行任務時冷酷無情的戰少將,鏗鏘的吩咐了一係列任務。
“是,少將,保證完成任務。”陳浩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下敬了個禮,便大步的離開,到外麵吩咐特種兵們,仔細搜尋。
久經沙場的特種兵們皆是戰熠陽旗下的兵,自然也知道戰少將對於妻子的疼愛,當然從私心來說,他們也很喜歡這個嫂子。
所以當陳浩然發下命令來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極為賣力的以地毯式搜尋方法,尋找著一絲絲和許榮榮有關的蛛絲馬跡。
而戰熠陽,始終心事重重的站在特護病房的窗台前,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台上的劃痕,猩紅的雙眼像是要將它吃了一般。
陳浩然幾次路過窗台,都擔心的看著他,最後卻又隻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所幸的是,沒過多久,一個特種兵跑了過來,說是有人看到一個黑衣男子背著一個病號從醫院後門溜走了。
而且通過其語言描述,那病號很像許榮榮。
戰熠陽瞬間渾身就緊繃了起來,他看著那個特種兵,“帶我去見那個人。”
“是,少將。”特種兵對戰熠陽敬了個禮,轉身帶路,來到了那個人跟前。
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留著殺馬特風格的挑染發型,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耳朵上數不清的水鑽釘,甚至連鼻子上還有一個,根本就是一個非主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