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樣是沒有用的,這位小姐因為極度恐懼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意識裏,她不會聽到您的呼喚的,您還是選擇鎮定劑讓她先鎮定下來吧。”旁邊的醫生看著戰熠陽身上被抓破的血痕,終究還是不忍心的又開口了。
“不,榮榮會認得我的,榮榮!”戰熠陽堅定的搖頭,他低下頭看著茫然失措的許榮榮,臉上帶著細膩的溫柔,“榮榮,我是熠陽啊,不要怕,我就在這裏。”
慢慢的,隨著戰熠陽的輕聲安撫,許榮榮真的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她像個無助的孩子,將頭依靠在戰熠陽的胸`前,低低的啜泣。
而戰熠陽,緊緊地擁著她,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瑰寶,動作輕柔,仿佛一不精心,她就會破碎。
良久,許榮榮終於哭累了,沉睡在戰熠陽懷裏。
戰熠陽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病床上,為她蓋上被子,這才走出了特護病房,詢問方才的醫生和護士。
“榮榮她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戰熠陽看著眼前知道他身份後明顯有些局促的醫生,沉聲問道。
“對不起戰少將,讓您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醫生鄭重的給戰熠陽鞠了個躬,卻被戰熠陽閃身躲避了開來。
“你們照顧我的妻子,我已經很感謝了,你們不必這樣。”戰熠陽沉聲說道。
醫生激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醫院竟然來了了軍隊少將,並且還這樣的年輕,以後肯定絕對會升的,巴結好了,對整個醫院都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此聽到戰熠陽問許榮榮情況的時候,忙不迭前因後果鬥都講了出來。
原本許榮榮記憶就沒有恢複完全,也就是說腦海中依然有東西壓迫著神經,讓她的記憶斷斷續續的。
如果她能夠一直健康的生活下去,那麼隨著歲月的流逝,那個東西就會逐漸變小,直至變沒。
但是,歐陽嬌嬌的衝撞,讓她的額頭碰到了堅硬的桌角,從而輕微震蕩了一下,讓那壓迫神經的東西微微錯了一下位置。
如果隻是這輕微的錯位,並不足以將許榮榮弄成這幅摸樣。
但偏偏,為了安慰痛苦的戰熠陽,許榮榮在天台吹了很久的夜風,從而導致了發燒,也就是側麵導致了,因為上次病毒而留在腦海中的莫名東西又一次進行了感染,又一次壓迫了許榮榮的神經,導致了她完全忘記了所有。
也就是說,許榮榮現在腦海裏是完全的空白,像剛出生的稚子一般,恐懼所有人的靠近。
但是在她的本能裏,是會對一些人存有感覺的,那種愛的力量,不是失去記憶就能抹殺掉的。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安撫不了許榮榮,戰熠陽卻能讓她安靜下來。
說到這,那醫生歎了口氣,“戰少將,您的妻子情況不太樂觀,因為這種病毒我們國內沒有太多研究,對於這種病毒二次病發更是……”
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不過戰熠陽也知道,無非是束手無策等等話。
那醫生又歎了口氣,卻看到戰熠陽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神色的俊臉。
“喂,閔世言,榮榮又出事了,你不要驚動其他人,自己來下特護病房,我有事情找你商量。”戰熠陽語氣低沉的給閔世言打了電話,又囑咐他不要告訴別人,甚至連穀憶璿都不要告訴,悄悄的來一趟醫院。
那邊,正在看穀憶璿哄孩子的閔世言聽到“榮榮出事”那四個字的時候,已經脊背都僵硬了。
穀憶璿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出聲詢問,“世言,怎麼了?誰的電話?”
閔世言這才從僵硬中恢複,他看了一眼滿臉溫柔的哄著閔越修的穀憶璿,定了定神,才輕聲說道,“沒事,憶璿,我有事兒要出去一下,你和越修在家等我。”
說完,匆匆換衣,開了車就出去了。
隻有穀憶璿,納悶的看著閔世言離去的背影,不解的皺起眉頭。
一路上,轎車疾馳,閔世言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見到了戰熠陽。
“熠陽。”閔世言推開門,就看到戰熠陽握著許榮榮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沉睡的容顏。
“你來了。”戰熠陽抬起頭,輕柔的將許榮榮的手放在了被子下,這才起身招呼閔世言,“世言,我們去走廊站一下。”
閔世言點頭,戰熠陽想到很周到,為了避免吵醒許榮榮,去外麵說話最好,因為房間是隔音的。
“熠陽,榮榮怎麼了。”剛到走廊,閔世言就迫不及待的問戰熠陽。
他是醫生,剛才一眼就看到了許榮榮蒼白的麵孔,絕對是經過劇烈掙紮之後才會出現的。而且,戰熠陽的身上也有很多抓痕,有的個別嚴重的,甚至都見血了。
“我沒事,主要是榮榮,聽那醫生說,是因為發燒讓她之前腦部生出的病毒結塊震動了下,又壓迫住了記憶神經,導致全方位失憶。”戰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