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別說大家懷疑,連雪兒自己也不信,她就是淚劍的克星,她連自己該怎麼做都不知道。

連延卻深信不疑:“少主,那幅畫是百年前先人留下的,一定沒有錯!”

提到畫,雪兒也猛然想起來,自己這次來是要跟連延說些事情:“連伯伯,我想單獨跟您談談!”

連延心頭猛然一跳,心想,該來總是會來了,除了冬梅以外,大家都莫名其妙,總覺得今晚的雪兒有些不對勁。

確定一旁的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之後,雪兒開門見山的問道:“連伯伯,您還想見沈碧玉嗎?”

連延消瘦的雙肩似乎抖了抖,那雙深陷地眼睛,陡然一寒:“少主,不要提到這個女人!”他有今天,全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叫他怎能不恨?

“如果我告訴你,當初不是她派人來殺你滅口,而她這二十年來,從未忘記過你,你還會恨她嗎?”

“你,你說什麼?不是她派的人?”即便過去了二十年,連延仍是如此激動不已,愛與恨在他張破敗的臉上表露無遺。

“至少是她這樣跟我的說,我相信她沒必要騙我!她現在就在南國的冷宮裏,如果你想見她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我不要見她!我不要見她!”連延突然捂著自己臉,他心中的人兒是那麼的美麗,可他現在,他不敢去見她!

雪兒輕歎一聲,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跟她說了,是她跪下來求我,求我把你帶進宮,跟她見一麵,她說,如果今生能再見你一麵,她死也瞑目了!”

驕傲如沈碧玉,在她跪下的那一刻,雪兒相信,她是真心的!

連延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

“連伯伯,怎麼了?”雪兒也被他這一聲不好,嚇到了!

連延開始垂胸頓足起來:“屬下該死!屬下早就想到了!少主,沈碧玉就是陰女,屬下記得她說過,隻是,在宗族那裏把她的年齡寫大了,還有,照你們所說的那個侄女,她也應該是陰女!”

連延的話讓雪兒積鬱在心中的疑惑頓時找到了答案,沈香假懷孕,風辰歿沒有揭穿她,反而跟著演戲;而沈香與無雙的事,風辰歿也親眼所見,也不殺她,隻是將她打入離香宮!

她早就想到,以風辰歿的性子,一顆沒用的棋子,他一定不會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沈香,原來就是為了今天,難怪他會說這兩天沈香會死!

“糟了!我們得趕快趕回宮,希望還來得及!”雪兒與連延率先朝穀口趕去,其他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都跟在後麵。

“姑母,為什麼今天的月色很奇怪,明明有亮光,卻什麼也看不見!”沈香打開房門不解地問道。

“香兒,不早了,早點睡吧!”沈碧玉並不在意是什麼月色,對她來說,在這裏等死是一種折磨,沒了報仇的念頭,她隻想早日解脫。

“不!姑母,我還想再看看!”沈香卻固執地站在門前,努力地望著奇怪的夜空。

“沒錯!是該多看看,因為,過了今晚,明天就沒得看了!”冰冷嗜血的聲音從黑暗中驀然傳來!

“皇,皇上!”乍一聽到了這個聲音,沈香先是一驚,後是開心地四下尋找,以為皇上終於是來看她了。

寒光一閃,人影飄搖,頃刻間,手執淚劍的風辰歿已站到了沈香的麵前,衣發飄飄,血眸閃爍,他有如暗夜中的魔鬼那般可怕。

“皇……”天真的沈香提著裙角正準備朝風辰歿飛奔而去,可是,卻被風辰歿那嗜血的模樣嚇住了。

“香兒,回來!”裏麵的沈碧玉聽到沈香在叫皇上時,已衝了出來,乍一看到風辰歿的樣子,她也嚇住了,連忙伸手拉住了沈香。

“你是來殺我們的?”盡管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沈碧玉還是多餘的問了一句。

風辰歿輕輕彈著手中散發著寒光的淚劍,冷笑道:“看來,這個冷宮並沒有讓你變笨,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隻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太後,娘娘,您們快走!”嬤嬤與蓮兒忽然從一旁衝過來,手拉手攔在風辰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