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救屬下,不惜以身犯險!還請姑娘高抬貴手!”這已經是他做人的底線,曾幾何時,他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低聲下氣過。

“原來真的是他!看來你們倒是主仆情深啊!不過,我一向不喜歡人家對我無禮,你這麼對我,我就是有帶解藥,也不會給你!”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冰塊男人很有趣。

易寒冰猶豫了一下,收回長劍:“姑娘,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動別的心思,交出解藥,在下一定不為難姑娘!”他有本事放她,自然有本事再製住她。

當然,花憐星也知道這一點,上次在林中,她是出奇使詐,這一次,這冰塊臉有了準備,她再使詐,估計也不靈了,不過,要她乖乖交出解藥,那也是不可能滴。

“姑娘,怎麼樣,想清楚了嗎?”易寒冰見她咬著嘴唇,生怕她又使出什麼詭詐出來,一臉戒備的催促著。

花憐星忽抬起小臉問道:“喂,那你告訴我,你和那俏公子,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殺那個人,我聽說他可是將軍,莫非你們是殺手?”

“這個不關姑娘的事!”易寒冰冷冷的回絕。

花憐星聳聳肩,知道這冰塊人的嘴裏很難打探到什麼東西,不過,又不甘心,又問道:“那個俏公子好像大有來頭,你們都對他那麼恭敬,他究竟是什麼人啊?”

“無可奉告!”易寒冰懷抱著長劍,一副不打算回答她任何問題模樣。

花憐星兩手一攤,一臉惋惜狀:“那就不好辦了,我又不知道你們是誰,我幹嘛要給你解藥!”

“你想反悔?”易寒冰刷一下作勢又要出手。

“唉,等等!”花憐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不會和他硬不硬,當下苦著小臉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一句話不對就要動手,你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以男欺女…”

“住口!”易寒冰冷冷地打斷了她近無理的控訴,他可沒閑功夫跟她瞎磨,劍直指花憐星:“我再說一遍,交出解藥!”

花憐星小臉驟然一變,撇撇嘴:“你你你,仗著武功就欺負人,不就是想要解藥,我給你就是了!”說完,將手伸進去衣袖裏摸索著。

易寒冰緊盯著她的袖口,心中激動不已,公主有了解藥就不擔心毒發了!

“冰塊臉,解藥在這裏,拿去吧!”花憐星隨手一揚,手中之物朝易寒冰飛去~

易寒冰猛見一物朝自己飛來,想也沒想,伸手接住,可是,與此同時,站在他對麵的花憐星則身影一晃,如兔子一般消失在眼前。

空氣中傳來花憐星那清脆的笑聲:“大冰塊,看看你的手中!”

易寒冰將那東西接到手,驀然一涼,心知有異,聽了那花憐星的話,低頭一看,忙不迭的丟了出去,咒道:“該死的妖女!”

原來花憐星丟給他的居然是一條盤好的小蛇,小蛇無毒,自然也傷不了易寒冰,隻是,此時他想要去追那跟兔子一樣狡猾的花憐星,恐怕有些難度了。

“該死!”易寒冰氣得一拳打在一旁的樹上,樹葉隨著他的力度,飄然而落,本來可以為公主奪回解藥,現在居然讓那妖女給跑了。

“大冰塊!以後對女人要溫柔一點!你放心,我說過,毒會在一年之後才發作,你不用那麼急著找解藥,到時候我自然會奉上,不過,你要是國舅的人,那麼,要過得了這個月底,才有命拿解藥!”

遠遠的又傳來花憐星的聲音,她的武功還不足用千裏傳音,但她用的卻是擾音,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根本讓易寒冰無法追蹤!

她居然也會擾音,她究竟是誰?她又怎麼會知道他是國舅的人?

抬頭往前一看,他恍然明白,自己現在往前走的這條路,不正是通往國舅府上嗎,難怪她會知道。

不過,她口中所說的過得了這個月底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也是殺手?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易寒冰腦中揮之不去,今夜對他來講,亦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