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謹想到那天明月眼中的驚奇,覺得明月那天的眼睛有些太亮了,那神情就像是咋一見到熟悉的人似的,難道……又想到這幾天明月的冷淡,覺得就是要問也得把關係重新修好再說,所以沒有說什麼。

龔士德見李子謹不說話,隻好道:“我隻是覺得,如果能找到認識那符號的人,也許就能造出來了也不一定。”

“那還用你說嗎?關鍵就是誰認識那符號,找了這麼多人沒一個認識……說了相當於沒說。”

洗竹小心翼翼的在外發出信號,李子謹眉頭一皺,洗竹從不會在商議重要事情時求見,就揚聲讓他進來,其他兩人也有些詫異,默契地沒有再說話。

“什麼事?”

洗竹就苦笑了一下,夫人可是說了,話要馬上帶到,可是爺又在書房裏,外麵的人都退離書房三丈遠,有事隻能發信號報警,如今他竟然要為了一本書來求見國公爺……洗竹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場,可又想到這幾日爺對夫人的百依百順,心存了一絲僥幸才來的。現在聽到國公爺這樣問,腳都有些軟了。

洗竹額上冒出汗來,“回爺,是夫人叫小的來拿一本書,說是上次爺給夫人看的那本被水浸濕的,夫人挺喜歡的,說是想再看一遍。”

李子謹心頭一蕩,手不可抑止的顫唞起來,李雲蕭也反應過來,激動的跳起來,連聲問道:“這是小嫂子說的?小嫂子說……說她想再看一看那本書,那她有沒有說她認……她讀得懂那本書。”

洗竹有些糊塗,但也知道自己過關了,連忙道:“夫人隻是說想再看一看那本書。爺,您看……是不是把書給奴才,奴才給送去?”

李子謹起身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給她送去。”

“是。”洗竹躬身退下去。

李雲蕭見洗竹下去了,就道:“二哥,我也去。”

李子謹想了想,點點頭道:“龔先生也一起吧!”

龔士德求之不得。

李子謹就去暗室裏取了書跟兩人去了秋桐院。

明月對三人一起來沒有說什麼,李子謹想問可看著明月蒼白的臉色剛才的急切也全都消散了,李雲蕭見二哥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隻好硬著頭皮幹笑了兩聲道:“嫂子說想看那本書?”

明月點點頭就看了看墨香和徐姑姑,墨香和徐姑姑就退下,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徐姑姑親自守著門口,墨香去了前門,屋頂上早就坐了一個墨書,靜靜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李雲蕭見如此安排眼睛更亮了,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明月。

龔士德也很激動,但比李雲蕭要內斂多了。

明月接過李子謹遞過來的書,翻開,看著書上熟悉的注解,一時思緒萬千,心中酸甜苦辣都有。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她的同類的最好證明,這也是差點害得自己流產的東西,可歸根結底還是李子謹對她不夠信任造成的,明月苦笑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道:“我認得右邊的字。”

“這些是字嗎?小嫂子怎麼會認識?右邊的不就和左邊的一樣嗎,怎麼小嫂子認識右邊的卻又不認識左邊的?”

明月沒有一一回答李雲蕭的問題,隻是自顧說道:“兩邊的文字雖都是用這些字母組合排列而成的,但還是不一樣,右邊的這些是我們所習的字的拚音,所以隻要會拚再認識我們的文字就認識了,而左邊的卻又是另一種文字了。”見三人不明白,“換句話說就是右邊的隻是作為學習我們的漢字的輔助工具,算不上一種文字,而左邊才是一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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