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書就捧著一大堆的賬冊來找李子謹了,李子謹看著堆得高高的賬冊挑了挑眉,墨書就低眉順眼的道:“這是這幾年鍾表鋪子和玻璃鋪子的收入以及銀子的去向。”

說著又從裏頭拿出五本賬冊道:“這是糧食的賬冊,是單獨成冊的。”

李子謹在炕上盤腿坐下,“拿來我看看。”

墨書奉上,李子謹拿了大夏的那一冊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總額,心下一跳,又疑惑起來,就問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

墨書垂下眼瞼道:“夫人說每年都要拿出十分之一的銀子買糧食,而又不能太出挑惹人懷疑,我就讓人扮成小商人到村子裏去買,每次都隻買一點,十分之一的銀子不算少的了,這幾年又風調雨順,穀價便宜,所以買的也就多。”

李子謹點點頭,“夫人知道嗎?”

墨書就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夫人也許不知道總額,隻是知道買了不少了。”

也就是說連明月都不知道具體的糧食是多少。李子謹連翻了宋地和秦地的賬冊,看著眼前這人俊俏的臉龐,無比的慶幸墨書對明月的忠誠,否則這麼多的錢,要是落在墨書的手裏還好說,要是落到了對手的手裏,李子謹哭都沒地哭去,看來他的確小看了商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子謹放下手中的賬冊,道:“東西先放下吧,你回去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夫人的性子比較懶散,有一些事情夫人想不到的你要記得提醒她,底下的人也要你替夫人管著。”

“是。”

李子謹看著他離開了才高聲叫道:“洗竹!”

洗竹連忙從門外跑進來,“爺?”

“去叫三爺來。”

李雲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李子謹手中捧著一本冊子在看,眉眼間皆是笑意,李雲蕭的步伐就停頓了一下,腦子開始回想這幾日是不是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喜事。

“怎麼了?”

李子謹就遞過冊子,“你看看吧。”

李雲蕭翻看著手中的賬冊,越看越吃驚,到最後變得激動起來,“二哥,這是哪裏來的?”

“是你嫂子,”李子謹想到昨晚上明月的迷茫,眉眼間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她用她那兩個陪嫁莊子賺的錢買的,她還和我說想在大夏開糧店,到那時候……”李子謹突然意料到了他說了不該說的,連忙閉嘴。

李雲蕭卻沒有注意到這點,隻是追問道:“那嫂子怎麼說?把這些糧食送給我們了?”

李子謹一愣,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的眼裏,他的就是明月的,自然明月的也就是他的了。回想了一下昨晚上的對話,覺得明月也沒有把兩人的財產分開講的意思,所以就胡亂的點了點頭,“什麼送不送的,她的不就是我的嗎?”

李雲蕭就吃驚的看著他,在他的印象中,二哥是很疼愛這個小嫂子的,這幾年小嫂子除了旭哥兒就沒再懷孕了,外麵的人不是沒有心思,隻是二哥很是寵愛小嫂子,外麵的風聲也被他隔得幹幹淨淨,基本上吹不到小嫂子那裏……這樣疼愛小嫂子,難道就不給小嫂子留點嫁妝嗎?

李子謹的心思卻已經轉到了別處,“那隻是大夏的,其他的國公府,除了滇地比較遠外,你嫂子都置辦了糧食,特別是宋地,囤積的糧食比大夏的還要多,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把它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們給運回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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