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婢女叫做墨香?”

寶娘暗暗舒了一口氣,恭敬地答道:“是,奴婢提起過的,她的功夫不弱,以前還有一個叫做墨書的,也是少夫人的貼身內侍,不過後來被爺借去了,現在在幫少夫人打理外院的事,奴婢覺得那墨書的功夫更加深不可測,”寶娘看了蔣夫人一眼,見她在認真的聽,就繼續道:“聽說他還和爺交過手。”

“哦,”蔣夫人來了興趣,“如何?”

“不過才過了四五招,後來少夫人出現,隻是誤會就攔下了。”

蔣夫人的眼睛閃了閃,“在敵對的情況下還能和他對上四五招,此人的功夫倒是不錯,她也真夠笨的,身邊有了這兩個人,也不會學一些,有護衛到底不比自己會來得強。”

寶娘和素娘苦笑一聲,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夫人一樣喜歡習武的好不好。

“謹哥兒呢?她的媳婦都快要生了,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都催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一點音信都沒有?不回來過年也就算了,難道他的媳婦要生孩子他還不回來嗎?”

“是少夫人說的,說是當初就告訴了爺預產期,爺要是能趕得回來的話,一定會回來的,要是不能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讓我們不要去擾亂他。”

蔣夫人歎了一口氣道:“徐姑姑病了,她身邊的丫鬟也傷了不少,這幾天,你們就過去照應她吧,一直到生產過後吧。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照少夫人的吩咐是一個一個的隔開來查的,但是奴婢們都一個一個的問過了,查不出什麼。”

“哼,秋桐院外麵的冰一大早就清理幹淨了,更何況那冰是新結的,而且那冰的樣子分明是澆熱水形成的,上麵還處理過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下麵還有一塊冰,除了她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秋桐院外,還有誰可以在那裏逗留而不被外麵的暗衛察覺,你去,讓他們拉出去打,要是不說就打到她們說為止。”

“夫人,要是打死了,我們還怎麼問?”

蔣夫人皺緊了眉頭,道:“打死就算了,既然她們不想說就打死她們,哼,你們看緊了,左右也就這幾天了,等孩子生下來了,也就平安了一半。”

寶娘和素娘對視了一眼,隻好道:“是。”

出了院子,兩人往秋桐院走去,寶娘看看左右無人,對素娘道:“這件事還是告訴少夫人一聲吧,少夫人向來聰明,說不定她有什麼主意也不一定呢。”

素娘想了想就點點頭。

兩個人商議好了,齊往秋桐院來見明月。

明月聽了兩人的回報,沉吟了一下道:“不管她後麵的人是誰,她必定是得到了什麼承諾,是錢,是親人,或是自己的命,不管是什麼我們都讓她失去,而且灑掃房向來是魚龍混雜,什麼人什麼消息都有,她那麼大的動作,別人不可能一點都覺察不到,既然她們不想得罪人不想說,那你們就逼她們說,你去和她們說,明天正午之前要是還查不出來,所有灑掃房的人都杖斃,嗯,他們的家人,男的都送去煤礦,女的送去勾欄院,不用把人單獨拘著了,都關在一個屋子裏,告訴她們,她們都是受了那個人的牽連,我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寶娘和素娘心中一凜,恭敬異常的道:“是。”

鴛鴦在旁邊聽著平時溫厚的少夫人說著這些話,心裏冒著涼氣,知道平時自己小看了少夫人了,好在平時自己也沒有不恭之處,也因此,鴛鴦今後辦事比以前愈加恭敬和小心。

請來的大夫看過了徐姑姑和墜兒,給徐姑姑流了幾服藥,也給墜兒接了骨,墨香領著他來到明月的麵前道:“少夫人,雖說您的身體沒有什麼,但畢竟受了一驚,還是讓大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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