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過頭來對周管事等人揚聲道:“少夫人讓奴婢來問幾位幾句話,前天少夫人就通知說第二天一早要在議事廳議事,各位管事務須準時到,可幾位管事直讓少夫人等了兩個多時辰,是也不是?幾位管事來了之後,一不向少夫人請安行禮,直接質問少夫人的決定,是也不是?就是請辭,也是周管事主動提及的,是也不是?試問,全天下有哪一個奴才可以讓主子等,可以質問主子的?少夫人自問沒有這樣的本事用得起這樣的奴才,既然幾位管事也不想呆在國公府了,少夫人便成全了你們,怎麼才一個晚上,你們就全變了說法?”

幾人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中漲紅了臉,有的甚至還大聲議論道:“這樣的奴才怕是沒有一個人敢用吧?”

“奴大欺主啊!”

“這哪裏是奴才,簡直比主子還像主子啊!”……

墜兒頓了頓又說道:“幾位既然要去告官就一起吧,正好,我們少夫人也想告你們誹謗之罪呢……”

遼國公府內院的權利交替很快就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飛入各地的諜報組織中,太後也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孫女掌握了遼國公府的內院,但她並沒有一點開心。

她派去追查徐姑姑下落的人回來了,回來的人都說,徐姑姑隻在那屋子裏停留了一晚,爾後輾轉去了普陀寺,還取了路引,可人就好像在普陀寺裏失蹤了似的,沒有見她出來過,但卻不見了蹤跡……去遼地的人回來說,跟在明月身邊的嬤嬤是她的乳娘徐姑姑,這個徐姑姑到底是不是徐姑姑?那韓嬤嬤又去了哪裏?

在這一瞬間,太後有些後悔,不該把一個沒有把柄的夏明月送去遼地,徐姑姑實在是太渺小了……自己要盡快找到她的軟肋,這樣才能把持住遼地。

趙嬤嬤輕步來到太後的身後,太後靜默了一下道:“查清楚了?”

“是,”趙嬤嬤平淡無奇的敘述道:“喜歡吃荷花酥,除了在小院子裏就在藏書閣,和宮裏的人幾乎沒有交集,不過她身邊的幾個宮女倒和禦膳房的人挺合得來的。不會針線,聽說廚藝還不錯……”

“聽說?”

“是,娘娘,她幾乎不出來,奴婢能打聽到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藏書閣那邊問過了麼?”

“幾個小太監都說,她喜歡一個人看書,平時去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藏書閣裏了,也沒有人去打擾,那是,那是前朝留下來的藏書閣。”

“很喜歡去前朝的藏書閣裏看書,就是少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趙嬤嬤皺了皺眉道:“奴婢打探到一件事,不知和這有沒有關係。當年芳嬪和德妃相繼死去,死期離王如煙的祭日隻差了幾天,而且因為那一年宮裏連續死了兩位主宮,奴婢印像非常深刻,奴婢在查這件事的時候,發現芳嬪和德妃死前都鍾愛綠牡丹,房裏都有擺設,而偏偏那綠牡丹就擺在小院子的左前側,聽說以前十二公主也常常去給花澆水的。芳嬪和德妃屋裏的綠牡丹都是從那裏拿的,拿回去沒多久,芳嬪就出了那樣的事,自己被賜白綾不說,就是她父親也告老還鄉,而德妃的身體卻是一天比一天差,最後也沒能熬過去。德妃的身體向來不錯,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就連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是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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