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邊在徐姑姑的幫助下上了床,邊說道:“那是因為時機已經到了,更何況莊子選好了,人也選好了,要是再不下種子,今年我們可就真的隻能吃肉過年了。”

前不久明月剛剛了解到盛京一到冬天蔬菜就特別的少,像國公府這樣的府第,主子們也不可能每天都能吃到青菜,所以明月就想弄一些火龍種菜,雖然奢侈了些,但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天天吃肉吧?

莊子已經選好了,人也選好了,隻差錢了,本來明月想用李子謹給自己的那些銀子的,隻是他說那些銀子是歸到自己的嫁妝裏的,總不能讓人說國公府用了她的嫁妝吧……

“姑姑,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等我把事情理順了,就將這些事都交給你,安心養胎,你不也說,他們眼裏沒有我這個主子就不能把事辦好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

“好了,好了,”明月打著嗬欠說道:“我要趕緊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說著蒙著被子就睡了。

徐姑姑給她按了按被子,看著她的睡顏,又歎了一口氣,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明月又起了個大早,按時間到了議事廳,明月坐在上位上,看著稀稀拉拉的人進來站好,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大部分的副管事都來了,但正管事除了剛剛提上來的徐賬房,其他的都沒有到。明月又等了一個時辰,寶娘和素娘麵麵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就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可明月卻沒有散去的打算,而是一而再再而三遣人去請。

明月的麵色不改,也不說話,渴了就喝豆漿或杏仁茶,餓了就吃墜兒帶來的點心,麵色輕鬆的看著底下的人。

直到用午膳的時候,大管事們才姍姍來遲,一來到,周管事也不給明月開口的機會,就開門見山的道:“少夫人,奴才們是來給吳賬房求情的,吳賬房縱然有錯,但錯不及此,他也是聽慣了郭夫人調遣,咋一聽少夫人的命令,又是第一次就要這麼多的錢,難免做了些不合少夫人心意的事,少夫人這樣的處罰實在是太重了,我看,就打幾個板子,罰罰月銀好了,至於徐賬房還是做好他副賬房的職務好了。”

徐賬房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好像剛才周管事說的不是他似的。

明月暗暗點頭,這份氣度就不簡單了。明月微微側目看了一眼墜兒,墜兒立馬上前斥道:“大膽奴才,主子們做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我從沒聽說過哪家的奴才敢教主子做事的,更何況,在主子麵前,什麼你你我我的,奴才就是奴才。至於主子要做什麼決定,你隻要聽辦就好了,竟敢對主子指指點點!”

周管事一口氣上不來,怒道:“你一個賤婢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墜兒冷哼一聲,道:“周管事不也和奴婢一樣嗎?”

“你!”

“周管事,”明月打斷他,道:“她是賤婢,和你不一樣,那你是什麼?”

周管事漲紅了臉,“奴才在國公府二十多年……”

“所以,你就不再是奴才,是主子了?”

周管事跪倒地上道:“奴才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今天早上,你們可以置主子的命令而不管,那明天你們又會做出什麼呢?”

“回少夫人,今天早上我們都去看吳賬房了,不過吳賬房悲傷過度,奴才們勸慰了一下,所以未能及時來。還望少夫人成全我們的一片苦心。”說著就跪了下去,後麵的大管事們也跪下了,那些副管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觀望。

“請少夫人收回對吳賬房的處置!”

明月好笑的看著底下的人道:“我要是不收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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