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明月散步回來就叫來玉簾道:“下個月是四太爺的七十大壽是不是?”

玉簾想了一下道:“是。”

“府上準備了什麼生辰禮?”

“回少夫人,這事管事沒有回過,不過按往年的例,這生辰禮應該是由當家主母置辦的。”

明月點點頭,“那你等一下就去一趟賬房,就說我說的,要置辦四太爺的生辰禮,還有莊子上的花費,大概要八千兩銀子,先去支八千兩銀子,不夠的回頭再去支。”

少夫人從不過問這些事的,怎麼突然……

明月見玉簾愣在那裏,就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玉簾回過神來,“沒有,奴婢這就去。”

墨香見玉簾走遠了,才道:“少夫人怎麼讓她去?她那樣的心思。”

“我是在告訴她,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趁早死了那個心思,要不然等到我出手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與其讓她在一旁看著,不如讓她親身經曆。”

沒過多久,玉簾就怒氣衝衝的回來了,“回少夫人,吳賬房回話說,要取銀子必須得要郭夫人的手信才行,我們沒有郭夫人的手信他不能把錢給咱們。少夫人,吳賬房簡直是欺人太甚!”

明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少夫人到賬房取錢取不到的笑話傳遍了國公府,隻有兩處還不知道,一處是思君園,寶娘怕蔣夫人聽了衝動,就將消息擋到了門外,另一處是德院,昨晚上郭夫人不小心感冒了,難受了一晚上,錢嬤嬤在一旁服侍了整晚,根本就沒心思聽那些閑言碎語。

明月照常吃飯睡覺散步,回來後就叫人把國公府的印信取出來,交給玉簾道:“你拿著這個去,取不到銀子也沒什麼,拿回來告訴我就好了。”

玉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月也不指望她能明白,隻道:“你隻管去就是了。”

玉簾拿著印信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吳賬房高興的捋了捋胡子,思索了一下決定這種小事還是不必告訴郭夫人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將賬冊交給副賬房就離開了。

雖然寶娘還是想瞞住消息,無奈明月第二次去還是沒取到錢,這消息像颶風般傳遍了國公府,蔣夫人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蔣夫人憤怒的瞪著寶娘:“誰讓你瞞著我的?啊!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她呢,去把她給我叫來,她怎麼就一點脾氣都沒有,換做是我,早一棒子打死了,這樣的刁奴,竟敢欺到主子頭上來。”

寶娘無奈的道:“夫人,您還是別插手了吧,少夫人不是那軟弱可欺的,要是您貿然插手了,說不定……婆媳之間的關係是最主要的,當初要不是您太強勢了,史夫人又何至於靠向郭夫人,爺和您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糟……”

“這能怪我嗎?是她一顆心隻向著大夏,什麼都是大夏的好,連大夏的人都高人一等……”

“那不就是了嗎?”寶娘打斷她的話,“好不容易,少夫人一心向著咱們爺,我們就且等等,說不定明天少夫人就出手了。”

蔣夫人冷哼一聲,雖沒有答應,但臉色好多了。寶娘鬆了一口氣,想過去給明月打聲招呼,但又覺得沒有必要,就按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明月收拾妥當後就叫玉簾拿著印信去找賬房的徐副賬房,徐副賬房接到信後忐忑不安的跟著玉簾到明月跟前。明月喝了豆漿,就問在底下戰戰兢兢的徐副賬房道:“你在國公府做了幾年了?”

徐副賬房小心翼翼的答道:“奴才是府裏的家生子,從出生就在這裏了,三十四年了。”

明月點點頭,“你老子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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