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歉然的道:“對不起,我隻是覺得蔣倩倩很可憐,不應該這樣的!”明月望了望他欲言又止。

李子謹不屑的道:“像她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子,這種懲罰算輕的了,哼,我就知道,母親要是沒什麼打算,怎會容她耀武揚威這麼久,早就打發她了。”

明月吃驚的看著李子謹,不由想到,要是蔣倩倩知道李子謹是這樣想她的,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處心積慮的嫁給李子謹……

李子謹已經扶了她躺下,把她攬在懷裏,蓋好被子道:“說了這些事你就不要想了,這幾天你就呆在屋裏,不要出去了。嗯,快睡吧,明天我再去找找母親,讓她不要再糾纏此事了。”

明月就在他的懷裏嘟噥了一句:“母親好不容易設的局,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李子謹苦笑,可不是,自己現在最頭疼的不就是這個嗎?

第二天,李子謹一大早就起來練功了,他收拾完就去了思君園,沒過多久,思君園那邊就傳來了母子倆吵架的消息,徐姑姑把明月從被褥裏挖出來,搖著她道:“……少夫人去勸勸吧!”

明月搖搖頭,迷迷糊糊的道:“我就知道一定會吵起來的……”說著又拉過被子蓋上,一滑就滑進了被子裏,繼續睡覺。徐姑姑無奈的看著已經快要睡著了的明月,道:“少夫人,就算不去勸,你也該起身了。”

“子謹說過要我好好睡覺的……”明月無意識的嘟噥了一句,漸漸進入夢鄉。徐姑姑對著已經睡著了的明月隻好苦笑一聲,下去安排昨天各女眷送來的禮,不僅要把她們送的禮規劃做好賬冊,還要安排好回禮……

明月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她喝了一杯豆漿,砸吧砸吧嘴就問徐姑姑:“莊慈院的事怎麼樣了?”

徐姑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今天自己歎的氣算是今生最多的了吧。

聽著徐姑姑的回話,明月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原來今天早上李子謹去和蔣夫人交涉不成功後,李子謹就去找了李洛,叔侄倆關起門來談了一個時辰之久,可還沒等李子謹從屋裏出來,蔣家的小少爺,也就是李子謹嫡親舅舅的嫡親孫子,年僅十二歲的小神童,因恰巧來盛京參加花燈會詩,不知聽了國公府的哪個奴才說的自己的姑姑在國公府裏被欺負了,他就氣衝衝地找了自己的幾個同學到國公府來。說來也有趣,他也知道當家的不是自己的姑奶奶,所以他帶著同學直接到了門房說要求見郭夫人,那門房聽說是蔣家的小少爺就恭敬地招待了他們,還上了茶,可進去回話回來後卻倨傲的告訴小少爺說郭夫人不見!而且還仰了鼻子將昨晚上在莊慈院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給了他們聽,將所有的事情歸結為蔣倩倩不守婦道,勾引洛少爺。蔣家的小少爺和他帶來的幾個同學頓時羞得臉通紅,蔣家小少爺的同學不服氣,要問個清楚,蔣家小少爺卻一下子擲了杯,跑到大門口直挺挺的跪著,先磕了三個大頭,才朗聲說道:“我蔣家姑娘做出這種有辱門第的事,實在是罪該萬死,但四姑姑那一支就隻剩下她一個了,祖父曾答應過叔祖父要好好地待四姑姑的,既然四姑姑已經自服了毒藥,就懇請郭夫人將四姑姑的屍首抬出來,讓小侄把她帶回去安葬了吧!”說著又“嗵嗵嗵”的磕了三個響頭。

國公府門前是寬敞的大道,平時路過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大家雖然不敢聚過來看,但遠遠的大家都圍了一個圈。雖然蔣家小少爺口口聲聲說是蔣家的錯,但那委屈的樣子,又加上他的姑奶奶一直都沒有露麵,而郭夫人倒是派來了幾個人,都是請蔣家小少爺回去或請進府的。剛開始出來的那個說不出的傲氣,甚至還想強行把蔣家小少爺拉進國公府的,要不是旁邊有人提醒這是國公爺的親侄子,又加之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會罷手……頓時,輿論齊聚倒向蔣家一邊,大家幾乎一致認為是蔣家小孤女來探望陪伴常年遭受打壓而生病的姑母,不巧遇到了常在內院走動的洛少爺,洛少爺一眼就看上了蔣姑娘,於是在中秋之夜……事情發生後,郭夫人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蔣姑娘的身上,而國公府的嫡夫人蔣夫人卻因生病而無力為侄女開脫,國公爺又向來不管內院之事,這樣還不是郭夫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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