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跟上。他怎麼這麼倒黴啊?

明月帶著墨香等人走回到院子,就對後麵長長串串的人說:“你們各自忙去吧,墨香陪著我就是了。”

眾人都知道明月不喜有太多的人在身邊杵著,也不磨蹭,福了一禮就都退下了。明月帶著墨香走進屋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自己對丫鬟的要求雖然不高,平時也不要她們時刻在身邊呆著,但她們也不敢在自己外出的時候不留一個人看屋子,全都跑出去吧?而且,今天這屋子也太靜了。明月停下腳步,用眼神示意墨香。墨香也察覺到了不同,身形移動一下就把明月完全保護在自己的身後了。

墨香掩著明月往外走,她倒是想進去一探究竟,但就怕外麵有人和裏麵的人裏應外合。兩人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走了出來,腳步聲霍霍的響。一時之間,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各種猜測在腦海裏閃入。是誰的人?郭夫人?還是朝廷的?或是盛京其他勢力的?他們是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來要孩子的命的,或是兩者都要;還是單純的想要自己的命?不對,他們的膽子怎麼這麼大,敢動靜這麼大?難道他們就不怕李子謹不放過他們?

明月剛要喊人,覺得就是死也要讓李子謹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裏的。可看到走出來的人,明月的聲音就被卡在脖子裏了。來人竟是李子謹!

明月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見李子謹還是站在那裏衝自己微笑,心裏一鬆又一喜,歡快的衝到李子謹的麵前,大叫道:“子謹,你回來了?嘻嘻……”

李子謹臉色微變,緊張的抱住衝過來的明月,怪道:“你小心些,都是要當娘親的人了,怎麼還這樣毛毛躁躁的?”

明月抱著李子謹的脖子,想到剛才的生死一刻,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自己特委屈。眼淚就稀裏嘩啦的流了下來。明月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李子謹,哭道:“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李子謹無奈的看著哭得像個小孩子的明月,覺得大夫說的孕婦的脾氣通常都很奇怪的話說得對極了。墨香在李子謹出現的時候就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把屋子留給了小兩口。

李子謹抱著明月上了炕,將薄被蓋住明月,手輕輕地摩挲的明月的肚子,柔聲道:“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孩子該笑話你了?”

“你就心疼孩子,不心疼我!”

李子謹無奈道:“誰說我不心疼你了?你和孩子我都心疼。”

“那你一回來就問孩子,我哭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說孩子會笑話我,不是隻心疼孩子是什麼?那你說,你說比較心疼我還是比較心疼孩子?”明月現在頗有如果我和你媽同時落水,你是先救我還是先救你媽的味道。不過從“你媽”變成了“孩子”。

李子謹哭笑不得的看著撅著嘴巴等著答案的明月,突然覺得明月懷孕也不見得全是好事。之後,李子謹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勸慰明月,才將明月的情緒安穩下來。

明月回過神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李子謹,“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是不是高昌出了事?盛京知道嗎?”

李子謹沉吟了一下,明月忙道:“你不要騙我,反正我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不告訴我,也隻會讓我胡思亂想罷了。”

明月一向很聰明!

李子謹壓低了聲音:“六月以來,對金國的戰事都不怎麼有利。確切的說是天氣開始轉暖的時候,士兵就開始消極怠戰了,各地的農事都開始了,大家都想著回去,就是金國也派了一隊人馬回去……可朝廷不願放棄丟失的城池,非要奪回來,戰事一直僵持到現在……五月以後就經常又逃兵,朝廷的人是格殺勿論,可各國公府卻是聽之任之。”明月撇撇嘴,怕是都是有意而為之吧。耽誤了農事,國公府至少在近期內不能生事,而國公府更是明目張膽的把士兵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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