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跟李子謹叫板,所以隻好委曲求全的給李子謹回信。

“子謹,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一是怕你分心,耽誤了正事;二是怕郭夫人那邊有什麼動作。你知道蔣夫人不擅和內院打交道,而我也跟別人接觸不多,不擅長內院的權謀之術,所以隻好往外撤了。”最後明月還底氣不足的為自己的醫術辯解,“我的確有宮寒之症,不易有孕,也許是因為這幾個月來一直吃著藥膳,所以才……”

“回到府後我一直忙著應付郭夫人,哪裏有時間去注意自己的身體,後來又要送你走……總之這件事不能全都怪我!”明月雖然蠻橫的將責任推卸掉了,但還是同意了李子謹給自己請了個大夫,畢竟自己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有很多事沒有注意到。

而自從這一封信後,明月就一發不可收拾,天天給李子謹寫信,李子謹覺得明月正在懷孕,對她通過遼地的諜報係統給自己傳信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蔣夫人似乎很滿意李子謹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還專門將明月請去告訴她說不必擔心,那些下屬不敢說什麼,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著實讓明月汗顏了一陣。

回來後,明月把這件事寫在信裏,最後告訴李子謹道:“……母親對我們這麼寬容,而平時我們陪母親的時間卻這麼少,對母親也不夠盡心。你出差在外還好說,而我在家裏也沒能承歡膝下,特別是有了身孕之後到母親那兒去的時間就更短了。子謹,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對母親,你回來時一定要記得給母親買禮物,不管是什麼,相信隻要是你買的,她都會喜歡的。”

“子謹,你的來信收到了,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真想從那句簡單的‘知道了’三個字裏看出些什麼來,真可惜,我沒有透視眼,什麼也沒看出來!不知道你現在那裏怎麼樣?天氣如何?吃住可還方便?春裏連下了幾場綿綿細雨,我不能到河邊去散步了,又靜不下心來看書,隻能拉著蔣圓兒在屋子裏陪我聊天,可我還是覺得少了什麼。”

“晚上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裏空蕩蕩的,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從箱籠裏找了一件你丟在家裏的舊衣裳抱在懷裏,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你在高昌想我了沒?你一定要牢記外麵的世界雖然很精彩,卻沒有家溫暖,所以千萬不要采外麵的野花……我也會好好的在家等你回來的,對了,還有我們的孩子。”

“子謹,來信收到了。知道你一切安好,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雖然說有雲淡在身邊照顧你,可高昌太遠,又不安定,你也不可大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吱聲,身體可是自己的,沒有誰能比你更清楚的了解狀況,可不能硬[tǐng]著。不過,我對你回答問題的態度表示抗議你怎麼能選擇性的回答問題呢?至於你說的要我好好照顧自己,還要小心郭夫人和皇宮等勢力的事。我個人覺得與其讓他們猜來猜去,最後鋌而走險,還不如在他們慌神之際放出一些消息,把他們往歪路上引,這樣既能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也能暫時保證我們的安全。畢竟你現在不在家,我們也不好太過插手外麵的事,我們隻要把我懷孕的事拖到你回來就可以了。這件事我再和母親商量商量,等拿出了一個章程再通知你。到時還要你派人去實施呢!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並不害喜,孩子乖得很,隻是睡的比較多。這幾天也許是因為日子越來越大,我吃的越來越多了,換做往日我一定不相信我竟然那麼能吃。”

“子謹,我已經知道你派人將院子都暗中保護起來了,我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當然如果不是墨香發覺了告訴我,我也許永遠察覺不到。墨香還說這幾天總有一些人來探聽虛實,母親將她的身邊人都暗中打發到我院子裏來了,現在我院子裏就是一掃地的嬤嬤也會兩下子功夫。而且蔣夫人還將護院光明正大的安排在了她的二門外,將她的院子也圍著像鐵桶似的,我覺得很對不起母親,我嫁給你後,沒為母親做過什麼,反而是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我,這次還為我打掩護……現在母親也免了我去請安,怕我在路上出什麼事。我也就應下了。可蔣圓兒這幾天就要回去了,我又沒有什麼事要做,很是無聊,所以我決定跟著蔣圓兒學刺繡,我的第一件繡品就是荷包。不是說女子出嫁要給自己的夫君繡一個荷包的嗎?等你回來應該就能戴上了。我本來是想繡鬆的,因為我覺得你像鬆,但蔣圓兒說沒見過在荷包上繡鬆的,荷包上通常都是繡花的。我不以為然,不過她好像很堅持,沒辦法,我隻好退而求其次繡梅花了,誰讓我還有求於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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