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沒有再說話,屋子裏一下子靜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蔣夫人湊到寶娘的跟前,悄聲問道:“依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寶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才笑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奴婢瞧著爺那樣子好像之前認識少夫人一樣。”

“這怎麼可能?她是公主,長在深宮大院……”聲音戛然而止,一個猜測憑空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蔣夫人一凜,臉色端肅的望著寶娘說道:“上次,謹哥兒在皇宮裏失蹤了三天,後又平安脫險,……”越說,蔣夫人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勤哥兒怎麼說?”

“三爺先前還有顧慮,可等我接人回來,三爺談論公事就不再避著少夫人了。”

也就是認同了她!

蔣夫人望著德院的方向,奇怪的一笑:“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夫人,”寶娘嬌嗔到,“要是少夫人是真心對爺,您可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怕我委屈了她嗎?人還沒回來呢,你們就這樣了……更何況她可是大夏的公主,誰知道她會向著誰?”

“夫人,您還不知道爺嗎?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爺是不會那樣對一個人的,您是沒看見……那個樣子,我從未見過爺對誰能說上那麼多話,而且還那樣細心的照顧一個人……”

“真的?”蔣夫人感興趣的直了直身,身體前傾,“你跟我再細細的說說。”

寶娘一進國公府,德院也得了消息,郭夫人坐立不安的在屋裏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錢嬤嬤,“你說,蔣鴻君為什麼把她叫回來,難道她就不怕……”

錢嬤嬤卻顯得比較沉得住氣些,“夫人,您就放心吧,那不是還有趙嬤嬤嗎?”

“趙嬤嬤?難道她還敢跟李雲岩爭執不成?”

錢嬤嬤笑道:“夫人怎麼忘了,那李雲岩是從不管內院的事的,而且公主身邊還有太後娘娘的人呢,就是公主,也是向著我們的。”

郭夫人細想了想,道:“你說的沒錯。”

明月慵懶的躺在被子裏,就是不願起床。屋外傳來徐姑姑和墜兒的聲音:“少夫人醒了嗎?”

“還沒有,要不要叫叫?今兒個爺要回來用午膳的。”

“不用,現在都快午時了,估計也快醒了,你先叫廚房備上熱水吧。”

“姑姑,這哪裏需要特定去吩咐?自從……以後,熱水都是時時都備著的……”

“不管是不是備著,去看看總是沒有錯的,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主子們雖然不說,但我們也不能偷懶。我看是少夫人最近對你們太好了。”

“是,墜兒知錯了。我這就去看看。”

明月聽到這裏,羞得蓋起被子,真是的,不就是三次是在白天嗎?值得每天都準備熱水嗎?

明月的小日子短,正常日子沒過幾天,就又恢複先前日上三竿的日子了。剛開始徐姑姑還勸過,但看明月眼底的黑眼圈也沒有辦法,又見李子謹對此並沒有說什麼,反而還對明月溫柔有加,也就任明月這樣睡到自然醒了。隻是徐姑姑很不滿李子謹的放縱,勸了明月幾次,也暗示過李子謹,隻是兩個人,一個是沒當回事,一個是情不自禁,徐姑姑也想兩人畢竟才是新婚,等以後就好了,也就放任他們這樣荒唐。

李子謹還在對外稱病,戰事也暫時告一段落了,他就經常帶著公務回來處理。他處理公務的時候,明月就看醫書或看一些閑書,有時李子謹還會評點幾句,明月就會和他爭執幾句,總是插科打諢的,弄得李子謹哭笑不得。或者明月也會給他一些不是建議的建議,在他蹙眉的時候幫他按摩按摩;不處理公務的時候,李子謹就會和明月一起躺在炕上看書,兩個人窩在一起,明月又怕冷,總是忍不住往李子謹這個免費火爐身邊擠,李子謹初嚐情滋味,又總是記著那幾天的銷魂感覺,哪裏受得住,所以兩人看著看著他總免不了動手動腳,那三次就是他半途刹不住才那樣的。誰知徐姑姑她們竟記下了,每天都備著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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