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看明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就恨鐵不成鋼的道:“姑娘,你現在年紀也大了,過不了幾年就……您在宮裏沒個依靠的人,王家又……您要是還不注意點名聲,以後可怎麼辦啊?”說著還背過身去抹了一把眼淚。
明月有些錯愕,怎麼也想不到去藏書閣跟自己的名聲有什麼關係,雖然的確有些關係,但這除了墨香和墨書應該沒人知道吧?墨香在一旁聽著也是嚇了一跳,忙回轉過身來看明月。
徐姑姑卻沒有多想,接著說道:“雖說女子讀書寫字是好的,但自古以來聖人就奉承‘女子無才便是德’,姑娘讀再多的書又有什麼用?不如在針線女工上多用些功夫……”
徐姑姑絮絮叨叨的沒完,明月和墨香卻鬆了一口氣,看來徐姑姑什麼也不知道。倒也不是明月不信任徐姑姑,而是徐姑姑年紀大了不願看到動蕩,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定她怎麼擔心呢?
明月打斷徐姑姑的話:“行了,姑姑,我下次不去這麼久就是了。後天我可能會和兩位殿下和幾位公主去普陀寺,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大家還要收拾呢。”
徐姑姑呆了呆,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怎麼突然就說要去普陀寺?”
明月忙安撫她,“沒事,沒事,是因為完顏太子聽說普陀寺的景色很好想去看看,十一姐姐和十三妹妹也想去,太子殿下就順便把我們也帶去玩玩。”
徐姑姑稍放下心來,但還是有些擔心的道:“姑娘可要當心,出門在外可不是這麼好玩的,在外麵要多忍耐,有什麼事等回了宮再理論,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
“徐姑姑你就放心吧,還有墨香和墨書兩個人呢。”
徐姑姑點點頭不再說話,她是最知道墨香和墨書的本事的。
明月見她放下心來就跟她商量誰服侍明月去普陀寺,墨香和墨書明月是一定要帶著的,杏兒不去也不行,要不然王如傾該擔心了,那時倒黴的還是明月,隻是都去了小院誰來照看?徐姑姑就提出自己留下,那樣墜兒也能跟著去了,有墜兒看著杏兒倒是讓人放心不少,可徐姑姑是自己的乳娘……
徐姑姑見明月露出幾分猶豫來,就說:“姑娘,我去了也不能幫您做什麼,近幾年墨香和墨書都能獨當一麵了,有他們在姑娘身邊我也放心,而且我留在宮裏也能防備著別人做什麼,咱們總不能出一趟門就把家給丟了吧?”
徐姑姑留在宮裏的確比較好,而且此次去雖說什麼都準備好了,但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臨時不會出點什麼事,到那時墨香和墨書要顧著自己和李子謹,未必能再顧著徐姑姑,到那時隻怕追悔莫及……想到這裏明月就點頭答應了,隻囑咐徐姑姑要小心。
徐姑姑又把人都叫了進來說了出宮的事,宣布了陪同的名單,有人喜,有人憂。其中最高興的當屬杏兒了,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自己取得了明月和徐姑姑的信任,這樣以後為那人辦事就更方便了,隻是不知那人什麼時候才會將自己調離這裏……想到這裏又不免有些惆悵,自己來十二公主這裏也好些年了,雖說做這裏的頭等宮女很好,但十二公主畢竟是不受寵的,想想就有些怨恨明月,為什麼她就不能討皇上喜歡些,這樣……越想越心煩,幹脆丟開不想。不能去的自然苦悶,不過墜兒也有些憂愁,先前在皇宮因為有徐姑姑和墨香姐姐在一旁看著,總算沒有什麼大錯,但這次出宮徐姑姑沒有跟去,墨香姐姐是要陪著姑娘的,自己不知能否看住杏兒……
第二天在各人心思迥異的情況下到來了,明月讓大家略略收拾東西,等太子的消息一到再仔細收拾。在明月的擔心下太子的消息終於來了,皇上答應了大家的請求但可能是為了不這麼明顯要求丞相之子陳萌和尚書之子趙銘啟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