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去的頭掩蓋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侍女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是’,便開始獨自的收拾著地上的人的肉片和屍骨。
這個本來和她一起伺候著聖馨,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屍骨。
……
第二天清晨,丹盟的大門早就已經被拜訪,白冰漓幾乎是一起來就被叫走了,還帶著幾分慵懶的倦意去了前廳,前廳早就已經被空了出來,現在除了白冰漓之外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秦墨。
這小子一看見白冰漓進來了就氣哼哼的,下巴的胡子茬又開始長出來了幾分,這一回明顯是懶得剃了,此時明明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的形象,卻偏偏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看著她。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說你當初騙我們說你是一個男兒身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了,你就跟我回去唄,那咋還選了別人了呢?”
“離蕪那小子可一直惦記著你呢,你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去送個信,你這小子你可太讓人傷心了你。”
“你說話啊,你說你為什麼不說話。”秦墨一說話 就像是倒豆子似的,一直吐槽著白冰漓的不是。
白冰漓眨了眨大眼睛,攤了攤手說道,“我倒是想說話啊,但是你也沒給我機會啊,你看看你讓我插嘴了嗎?”
一句話就給秦墨給弄得啞口無言了,自己好像是太激動了一點啊,但還是架不住生氣,於是隻能說道,“行,你說吧,我看你怎麼說。”
白冰漓好笑的看著秦墨,說道,“首先呢,我之前關於是男是女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刻意的隱瞞你們,隻是你們沒有發現,若是發現了過來問我我也不會狡辯的啊;第二呢,離蕪大概是早就已經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並且平安無事的消息,你就不必擔心了。”
“純屬狡辯。”秦墨白了白冰漓一眼,她當初那整的多真啊,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性別,畢竟實在是太秀氣了,可是關鍵是各種細節都讓他沒有辦法相信白離就是一個男人啊。
還有那性格就擺明了是一個小公子啊,誰能想得到一家之少主、堂堂的白大家族的少主,本來應該是一個大家族的姑娘的形象,結果一出口能把人給氣死。
最關鍵是那麼嚇人的煉丹實力,誰會和白家曾經的廢物少主聯係在一起。
完了完了,最後一句隻能心裏想一想了,不能被冰漓知道,不然估計自己就慘了。
秦墨都不用說話,那逐漸的從理直氣壯變得心虛的樣子就足以經說明了一切,猜一猜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
他被白冰漓一直盯著看著弄得有幾分心虛,到最後幹脆就直接的轉移了話題,又開始問道,“不過……離蕪那家夥是怎麼知道你的消息的啊,還早已經知道了?”
白冰漓點了點頭,“確實早就已經知道了,怎麼知道的你到時候去問離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