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武玄風早早的就派人來到了狄龍的客棧前麵接狄龍,他自己則是先一步去了神衛府了。
“這個武玄風對我這麼殷勤,這幾天來一直都陪著我,是他真的如此禮賢下士,還是有其他目的呢?他也許現在還沒有看出我的真實身份,但是想必也會有了懷疑,我也得小心在意。”
狄龍對於這個武玄風心中十分警惕,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
坐著馬車,狄龍和夢如煙一路向著神衛府去了。
路上,狄龍偶爾和夢如煙談笑幾句,也顯得非常的輕鬆。這幾天,夢如煙跟著狄龍在這帝都繁華之中穿梭,心境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曆練,所以修為也是有很大的提升。
她終於明白她師父之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的含義,原來,一個大祭司,並不是必須一味的高高在上,如果不能夠融入世俗,融入自然,那麼就隻是一具驅殼而已。
他們的馬車是武玄風的馬車,速度極快,路上的人見到了,都是快速趨避,不敢有半點阻礙。
就在這個時候,狄龍忽然聽到了一個婦女的哭泣之聲,聲音甚是悲傷。
狄龍微微一怔,叫停了馬車的車夫,道:“怎麼回事?”
這車夫停下馬車,回稟道:“啟稟黃公子,好像是敖家的馬車裏麵傳來的哭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敖家的馬車?”狄龍微微一怔,他畢竟是敖月嬋有著約定的,此時聽到是敖家的馬車,心中難免一動,敖月嬋會不會在裏麵呢?
“敢問敖家的兄弟,車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武家的這個車夫也是個健談的人,雖然武家和敖家不睦,這個時候還是問了一句。
對方見到是武家的馬車,眉頭一皺,還是道:“我家月清少爺舊疾犯了,夫人傷心所致。”
“生病了趕快去找醫師啊。”武家的這車夫道。
“月清少爺這病一般人治不得,本來以前都是由皇家禦用醫師鬱江飛施針緩解的,但是鬱大夫前幾日離開帝都,暫時不在,我家夫人著急卻不知該去何處。”那敖家的車夫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實在可惜了,我也聽說過月清少爺的病,竟是一直都沒有治好嗎?”武家的這個車夫心地也是好,一陣惋惜。
“敢問尊家少爺得的是什麼病?”
這個時候,狄龍打開了馬車門,從裏麵走下來,對著那敖家的車夫問道。
敖家的車夫見到狄龍是從武家的馬車上下來的,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當即恭敬答道:“我家月清少爺得的是先天九陰寒脈。”
狄龍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是這罕見的病症。
在何夕年的記憶之中,也有對這種病症的記述,隻是,何夕年是沒有能力徹底治愈這種病的。根據他的記憶,那個時代有一位神醫何足道,倒是可以治療這病症。
何足道是那個時代的一名神醫,可以說是妙手回春,生死人肉白骨,無所不能,是何夕年的偶像,他曾經有幸聽過何足道的一次課。
何夕年雖然沒有能力治愈這疾病,但是卻也可以有緩解的辦法,狄龍現在已經將何夕年的記憶融合的七八分,緩解一下這病症,應該是沒問題。
當即,狄龍道:“在下略通醫術,這九陰寒脈發作起來頃刻間就能危及生命,不如讓在下幫忙施上幾針,或許能夠保得月清少爺的性命。”
那敖家的車夫聽狄龍這麼說,立刻一喜道:“當真?”
“在下隻能權且一試,但總比眼睜睜束手無策看著月清少爺痛苦要好。”狄龍正色說道。
“好,我跟夫人說。”
這車夫立刻打開了車門,跟裏麵那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少婦說了狄龍的這話。
那少婦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紀,梳著淩雲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雙翔鳳簪子,身著一襲絳紫色的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衣,腳上穿一雙雲煙如意水漾紅鳳翼緞鞋,看起來貴氣無比。
隻是,此時她哭的梨花帶雨,臉色苦楚,發端有些淩亂,略微有些損了形象。
不過,這少婦也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比之獨孤鳳都還要勝上兩籌,和獨孤雨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了。
那少婦此時懷中抱著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男童,看到狄龍走到馬車前,深深彎了一腰,泣道:“先生如能救得小兒性命,妾身定當感激不盡,願以死相報。”
狄龍拱手道:“夫人客氣了,醫者父母心,在下一定盡力。”
當即,狄龍走上前,一隻手先是搭上了這男童的脈搏。
很快,狄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男童的脈搏已經是顯得十分危急,如果要是再晚的片刻,恐怕就是神仙也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