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風看到這裏,哈哈一笑,道:“黃兄所言不錯,我等的確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可以欣賞尊夫人這等清新優雅的空穀幽蘭,大家也不要咄咄逼人了。我們今日來,還主要是論詩的,還是轉入正題吧。剛才我們說到春色,不如我們就以春為題,來各自作一首詩,如何?”
聽到武玄風這話,現場的這些少年俊傑也不敢再多為難狄龍和夢如煙了。
“春,也算是寫景的詩,黃兄擅長山水詩,寫景肯定也更加擅長吧,不如就由黃兄先來做一首如何?”之前那個身穿黃衫的青年立刻擠兌說道。
這種時候,他們當然是要考較考較,狄龍是否真的有真才實學了。
狄龍苦笑著搖頭,道:“各位都是帝都的少年俊傑,高雅之士,我這外人如何敢在這裏舞文弄墨,班門弄斧?今日來,本就是來聆聽各位大作的,還請各位隨意,我隻是聽著就行了。”
“既然黃公子看不起我們,不肯賞臉,那沒有辦法,就由我先來做一首好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有些消瘦,臉型狹長,生著一個鷹鉤鼻的少年站起身,雙目帶著一股淩厲之色說道。
“彭浩中,你怎麼說話呢?黃公子如果不肯賞臉,今天會來嗎?黃公子能來,和我們談詩論道,就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你可知道現在帝都多少達官貴人等著邀請黃公子呢嗎?你做你的詩,黃公子想好了,自然是就會做了,你以為黃公子的詩也和你的一樣,隨便信口胡謅的嗎?”
武玄風這個時候再次替狄龍說話。
彭浩中被武玄風說了一頓,撇撇嘴,道:“好,當我剛才的沒說,現在我就先賦詩一首,當做是拋磚引玉,希望能夠引出黃公子的佳作。”
狄龍拱了拱手,道:“彭公子客氣了,在下洗耳恭聽。”
狄龍之所以一直避讓,是因為他知道,他要想和這些人打交道,從而探聽更多關於玄天帝國四大家族的內幕,必須得是結交這些人,而他如果一上來就風頭勁勝,那麼,必然是會給人十分不好的印象。
到時候的話,可能對他和這些的交際並不有利。這種時候,他必須得拿捏好分寸,不能成為眾矢之的,要懂得避其鋒芒。隻有有張有弛,才能夠震懾這些人,而不是靠一味的出風頭。
有些人,就是喜歡一味的出風頭,實際上,卻是不但不會達到揚名的目的,還會遭到所有人的嫌棄,被群起而攻之。
帝都的這些少年子弟,一個個都是自命不凡,不肯輕易服人,如果太劇烈的出風頭,打擊到了他們的自尊心,削了他們的麵子,那麼,狄龍恐怕明天就得殺出帝都了。
雖然他有夢如煙,殺出帝都未必不可能,但是,那就是落於下成了。
上兵伐謀,在地球上古代,真正銳利的武器,不是士兵的利刃,而是那些政客的嘴,他們就是上兵伐謀,所以靠著一張嘴,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顛倒天下。
這個世界雖然是武力為尊,但是狄龍也深深堅信,智慧,是可以壓製武力的超級武器。
這個彭浩中緩緩道:“征客開圖畫,猿吟有鶴知,百年遺碧草,獨坐第一枝。”
“好。”
眾人聽到彭浩中這首詩,都是忍不住稱讚道。
“彭兄這首詩,以畫中美景來寫春,有靈猿靈鶴,展現出春的勃勃生機,再加上寫那遺碧草,生在懸崖之上,栩栩如生,身臨其境,真是讓人佩服啊。”
那個羅凱第一個站起來,大聲的讚道。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
“沒想到,彭兄竟然有如此大才,竟然能夠寫出如此唯美的景物的詩作,真是讓人佩服。”
“看來彭兄以前都是謙虛啦,並沒有發揮出自身最強的實力啊。”
“就是,今日我們真是對彭兄刮目相看。”
……
眾人一片讚揚,彭浩中也是有些飄飄然,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各位謬讚了,我這隻是拋磚引玉,相信大家稍後所作,肯定是會更精妙絕倫,小弟這裏獻醜了。”彭浩中故意謙虛說道。
眾人立刻又是一片讚揚之聲,“如果彭兄你這詩也算是磚的話,那我們稍後的詩估計都隻能是瓦礫了。”
“哈哈……說的是啊,彭兄你就不要謙虛了,今日詩會,你這首詩,很可能就是冠絕詩了。”
彭浩中被眾人稱讚著,目光卻是看向了狄龍,道:“黃兄對山水景物詩作頗有研究,不知道對我這首詩有何評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