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還沒有開始。
顧明君以大股東入座。
嚴震銘自然看到了顧明君,這個被季婉帶回來,在他眼裏不過拖油瓶的小姑娘現如今在礙他的事。
嚴震銘沉了沉目光,倒是笑了笑,別有用意的說道:“最近你母親經常提及你,什麼時候看看她吧。”
“她不是我母親了,何必非把我們扯上關係,我有法院蓋章的法律文件,嚴先生想看看嗎?”顧明君瞥了嚴震銘一眼。
嚴震銘笑,“你和之前倒是不太一樣。”
“您在我心裏也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之前是偽善。”顧明君也笑,“現在是心狠手辣,您做了什麼事情您心裏清楚。”
顧明君說的是什麼嚴震銘當然清楚。
但是嚴震銘的臉色卻是變都沒變,隻是繼續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笑道:“你和景琛什麼關係?”
顧明君不說話。
嚴震銘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景琛什麼關係,也不知道景琛和你說了什麼,但你這麼就把莫須有的罪名歸罪於我,可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顧明君看著嚴震銘。
傅景琛下落不明,他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從最初顧明君就一直感覺到嚴震銘和傅景琛父子不像父子,沒有哪對父子會像他們一樣這麼別扭。
顧明君不說話。
嚴震銘繼續道:“你既然有過一段時間是季婉的女兒,我便勸你一勸,這些事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攙和的。”
嚴震銘又笑:“你就算是想方設法的拿到帝景的股份,也沒辦法妨礙到我什麼……”
帝景是上市大公司。
這樣的大公司股權極為分散。
顧明君就算是想方設法,拿到的表決權肯定也沒有嚴震銘手上的高。
更何況,還有很多堅定站在嚴震銘那的大股東。
顧明君握緊手。
她當然知道其實她能做的也隻是幹涉嚴震銘。
她對公司了解根本不深,帝景的公司章程她也是最近才剛略有涉及,公司很多事情她也不懂,她身邊倒是有懂的人,但她手裏的股份根本不夠她成為帝景的控股股東,她根本沒有辦法將她的人安插到公司高層。
嚴震銘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察覺到顧明君的動作雖然心裏不快,但是覺得顧明君也不能真的奈他如何。
現在傅景琛不在。
嚴震銘手裏的股份是顧明君根本沒辦法壓倒的。
嚴震銘能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他不知道又鑽了什麼樣的空子。
看著嚴震銘,她甚至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唐容說的那些話,像嚴震銘這個階層的人,他們的犯罪率是最低的,並不是因為階層越高犯罪的人就越少,而是階層越高,他們能把證據抹幹淨的可能性就越大。
原來那個時候說的就是這個人。
原來那時候意有所指的就是嚴震銘。
顧明君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人,笑著去做著十惡不赦的事情,甚至對象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