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靳少北一手按下她的頭讓她俯伏在自己的腿上，同時舉起手槍，向外射擊。
子彈立刻穿透那人的胸膛。
對方罵了句髒話。
“有槍，大家小心！”
高梁地裏，一片昏黑。
沈清如和靳少北在車裏，外麵的人在外麵往裏瞧，什麼也瞧不清楚。
靳少北卻趁著這個機會，又開了兩槍，兩人應聲倒地。
但圍住他們的最少有七八個人，他們忌憚靳少北手中的槍，同時也拔出槍來，向著車窗裏射擊。
看不清楚，他們也不取什麼準頭，反正車子就那麼小的空間。
沈清如隻聽得子彈的聲音擦著耳邊掠過，她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從沒一刻，她覺得自己距離死亡這麼近！但，靳少北整個人都壓在她的後背上，將她護得嚴嚴實實。
他又射了三槍，對方少了三個人。
同時，他的子彈打光了。
他身上備的是一把自衛手槍，非常小巧，隻裝了六顆子彈，這是他的習慣。
卻沒想到會在關鍵的時候派上用場，救了他們的命。
窗外的人伏地等了半天，不聞槍響，不由獰笑起來。
“他沒子彈了，兄弟們，咱們上！”
對方還有五人，手中都有武器，有槍有子彈。
他們慢慢合圍。
沈清如和靳少北插翅難逃。
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別怕，我在。”
靳少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聲音低沉卻有力，帶著堅定不移的決心。
就算沒有了武器，他也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到她一根頭發。
“不留活口！”
其中一人冷冷開口。
一聲槍響。
沈清如聽到了子彈入肉的聲音，卻沒有感覺到疼痛，但她卻察覺到壓在背上的靳少北顫抖了一下，隨後一動不動。
“男的中彈了，看不見女的！”
有人把頭探進車窗掃了一眼。
“打開車門，把女的拖出來。”
車門被砸開。
沈清如感覺到有人拉住靳少北的腿，把他往外拖。
就在這時，本來一動不動的靳少北突然翻身而起，右腿踢出，正中那人心窩。
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對方一驚，接著扣下了扳擊，對著靳少北瘋狂射擊。
就在這時他們隻覺得眼前一花，仿佛有一條白影從天而降，接著手腕一陣劇痛，握著槍的右手和胳膊分了家，連手槍一起掉在了高梁叢裏。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墨白？”
沈清如看到來人，驚喜地叫出聲。
雖然她沒看到臉，可是那熟悉的身形，讓她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有沒有受傷？”
墨白扶起她，上下打量。
“沒有，但是他為了救我受了傷。”
她看向一旁的靳少北，方才她感受到有一股熱熱的液體流到了她的背上，濕透了她的衣服。
用手一摸，果然是血。
靳少北站得筆直，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他對墨白點了下頭：“多謝。”
剛才對方向他射擊的時候，他最多能躲開兩顆子彈，剩下的無論如何也避不開。
關鍵的時候，是墨白擋在了他的身前。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那子彈竟然無法挨近他的身體，他更沒看清楚，對方怎麼就手腕全斷，失去了攻擊力。
墨白也對他道：“是我謝你。”
兩個男人沉默地對視著。
雙方都清楚這句謝謝，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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