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陽王家與她無關,那與她有關的,自然是那六品的小官兒了。明繡心裡頭不爽,雖然是疑問的話,不過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八成的肯定,那葉正華就如同衰神一般,甩都甩不掉,家裡的老婆侄女兒與她不對付,他女兒又是自己仇人,他更是糾纏著自己的哥哥不放,如今也不知道回事,應該是纏上了自個兒。這一家人,簡直是誰沾誰倒黴了,明繡一想到葉正華,就沒了好氣,問過之後,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心理,喪氣的看著周臨淵,見他果然是冷冷點了點頭,心更是落進了穀底。
“確是葉正華。”周臨淵看了明繡苦巴巴的臉,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他極少看到明繡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偶爾見上一回,倒也是十分可愛,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她頭。明繡也不掙紮,甚至是懶得去有其它動作,隻是有些不滿的道:“這家人又鬧了什麼妖鵝子?”語氣裡隱隱含了絲怒意,接二連三的,真當她是泥人兒了麼,這次葉家犯到她手上,她絕不可能像之前一般,隻是噁心噁心於氏,做些惡作劇而已,葉家實在是太過份了些,開始是葉明若,接著是於舒艷,如今竟然又鬧出了一個庶子,也不知道前輩子她是做了什麼壞事兒,這輩子竟然與這葉家扯上了關係,實是在令人心情很難好得起來。
“那葉家庶子打了人之後,祥陽王一家自然是不甘休,而那葉家庶子卻說,他二姐是太子妃,就算是他打了人,誰又敢將他如何?”周臨淵聲音冷冷淡淡的,不過眼底卻有一絲噁心之色。
這話說出來,不止是他噁心,連明繡也氣得夠嗆,身子都氣得顫唞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他真這麼說了?”
周臨淵點了點頭,明繡隻覺得自己頭頂上頭一片烏鴉飛過,好似整個世界都有些黑暗了,氣過之後又是哭笑不得,惡狠狠的咬了咬,冷笑了兩聲:“他果真是說,他二姐是太子妃?還說祥陽王家的不敢將他怎麼樣?”隨著周臨淵點頭確認,明繡卻是再也忍不住,雙掌緊緊的握了起來,氣得身子不住顫唞,咬了咬嘴脣:“他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說。”話雖是如此,不過明繡心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猜到了些什麼,心裡對那已經過世的便宜娘喬沐心生出一絲鬱悶之感。
不止是如此,祥陽王帶了兒子去葉家時,那庶子一副囂張至極的態度,說了許多失禮至極的話,葉正華明麵上雖然是自責不已的樣子,不過態度卻也是得意非凡,將祥陽王氣得不輕,一狀就告到了禦前,求了皇上作主。這還是隆盛帝登基多年來,一向老實本份的祥陽王有事兒鬧到皇帝陛下麵前,就衝他當初在四大家族當政時的態度,隆盛帝就會偏心他幾分,更何況一個庶子,一個嫡出,葉正華和祥陽王二人身份地位又不相同,一個小小六品官兒的庶子,竟然膽敢打了祥陽王的嫡子,這不是明擺著找死麼?
因這事兒牽扯到了明繡身上,雖然知道有可能是葉家人胡說,不過同樣沾了一個葉字,再加上因明繡的身世已經鬧過不少事情出來,隆盛帝此時心裡也窩火,將賬算到周臨淵頭上,將人叫過去臭罵了一頓,言下之意並不是怪明繡,不過因葉正華誰也不找,卻攤上這葉家兄妹沒完沒了的,有些惱火了,雖然孩子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可皇帝陛下在遇著這樣的事情時,難免會遷怒到明繡兄妹的母親身上,幸虧那女人是已經死了,不然,恐怕隆盛帝也不會容她活著,給葉正華證明自己有了那樣一個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