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有問有答的,可秦氏眉頭卻是皺得更緊,火氣隱隱在心裡開始往上躥,嘴角抽了抽,努力維持冷靜:“我先問,自然你應該先答,才輪到我答才是。”
“我後問,自然是你應該後答,再輪到我答才是。”鄭老道笑嘻嘻的又回了一句,接著又突然臉皺了起來,挖耳撓腮,又抓了抓頭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應該是我後問,可是也應該你先答,然後我再回答你”
被他這麼一扯,秦氏心裡的火氣從小火苗開始漸漸變成參天火焰,原本自己殺明繡母子祭拜自己夫君兒女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誰知這老頭子卻貿貿然然衝了進來,壞了自己的大事,如今自己等人的藏身地點已經被識破,再同他糾纏下去,等下京城禁衛軍過來時,別說殺明繡祭亡魂,自己等人估計也得要一道死在這兒了,她越想越是著急,失了冷靜,有些不耐煩的道:“我管你是誰,你別呆在這兒,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一聽她這話,鄭老道不樂意了:“怎麼不能管我是誰?你先問的,我還沒回答,你要問到我不得不回答出來為止,你快來問呀,問呀,再問,說不定我就回答你了”一聽到他這話,秦氏氣得柳眉直豎,嘴角狠狠抽了好幾下,看樣子是恨不能將這老頭子一巴掌拍到天邊去,她打量了兩下鄭老道的身形,看他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僧袍,頭上又梳著道士的髮髻,看起來不倫不類的樣子,非僧非道,心裡就有些瞧他不上,乾脆不再和他多說廢話,隻是朝明繡冷笑了兩聲:“太子妃,您不會以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老人,能救得了您性命吧?”她臉轉向了酒館方向,看到那兒已經人去房空,當下也不再猶豫,連忙衝那道人打了個眼色,一雙保養良好的手作出如的形狀來,微微側了一下,那道人點了點頭,動作快速的朝明繡衝了過來。
“還沒問我是誰叫啥呢,怎麼這麼快就不問了,你快問呀問呀”鄭老道身影如一道輕霧般隔在了明繡和這道士二人中間,原本道士手裡拿著的拂塵,輕輕一抖之後變成了一柄鋒利的長劍,看到自己麵前站著的鄭老道時,他眉頭微微皺了皺,眼裡陰冷的神色斂去了一些,表情變得有些謹慎了起來,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敢問前輩是誰?一定要插手今天這件事嗎?”
“敢問後輩是誰?哦,你一定是老牛鼻子對不對?”鄭老道叉著腰,光著一隻腳踩在地上,笑嘻嘻的看著眼前這個麵目陰沉的道士,自問自答的說了這麼一句,說完也不顧這道士陰戾的神色,更是不顧自己之前也曾經扮過道士,兩人好歹也算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同門之誼,相煎得很是快樂,說完了這話,還很是善心的給他提了句醒:“對了,如今這年頭,當道士不咋吃香,後輩,別怪前輩我沒提醒你,改行吧當和尚生意可紅火賺錢多了”說完,還真心的點了點頭,表情笑嘻嘻的。
那道士氣得頭頂直冒煙,聽他喊自己老牛鼻子,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他說完讓自己改行的餿主意之後,這麵目陰森的道士再也忍耐不住,手中的長劍不再往明繡伸過去,反倒橫空直向鄭老道劈了過來。這老頭子瞧見劍影已經印到了自己臉上,也沒露出驚惶之色,直到長劍的寒氣已經迎麵撲來時,他這才知嘻嘻的突然身影一晃,人又站到了旁邊去,維持著同一個動作,依舊看著這道士,好像剛剛他根本沒有移動過一般。
看到這情景,那道士就是再傻,也知道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了,劈了好幾下,見鄭老道每次都輕鬆隨意的側了開去,自己使出全力也沒能沾到人家一根毫毛,這道士蒼白的臉色有些發紅,喘了幾口氣,目光變得更森冷了些,乾脆停了下來,順了幾口氣之後這才開口問鄭老道:“敢問前輩究竟是誰?這是我們夫人與大周皇室之間的恩怨,還請老前輩您不要插手多管這檔子閒事”◇思◇兔◇在◇線◇閱◇讀◇